他的脸色涨红,刚刚对着虞寄书趾高气扬的模样消失不见。
李温琼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对于她而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这两个人怎么闹,只要在她规定的时间之内,告诉她诉求是什么,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忍受。
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插曲。
下面人的骚动越来越大,似乎快要忽略上方还站着一个公主殿下。
这个女人的力气很大,干活几乎能顶得上好些瘦弱的男人。
这次反叛里面,她杀了不少人,不必这些弱鸡仔弱。
她不服输,吃的也比男人的多,干得比男人的多。
李温琼摸着马儿的湿哒哒地鬃毛,一下两下。
“既然你们没有什么想法,那这件事情就按作废。”李温琼在嘈杂的场所下这样说出口。
然而正在参与打斗的娘子耳尖,立刻收了揪住别人的衣领。
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仍然健步如飞,她来到李温琼的面前大声说道。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方。”
“我们活了这十多年,除了征兵收税你们来过,去年蝗灾前年雪灾,饿死了一大片,也没见你们有什么表示。”
越说越激烈,这个女子脸色红润,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热的,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阿爹和阿娘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去世的,而她连一些棺材钱都出不起,只能够草草地将二老葬下去。
这个官府几部开仓放粮也不说一些,如今这场雨还不知道能下多久,就要让他们搬家 ,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娘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这句话一出,底下的动静又开始闹了起来,多少人都有和她一样的感情,这个时候更是群情激奋。
“你们带着兵带着雨,就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李温琼坦诚道:“你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过一个好日子。”
“山下面可都是你们的亲属,守着这个地方,不让军队进来,活下来的你们又该怎么面对祖辈。”
“过去的事情如何,已经过去。”李温琼说道,“你们难道没有经历过吗?”
“绝堤之后,大水冲刷。”李温琼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都是在这样情况下失去生命。”
“合作,才是唯一能够救命的途径。”
“否则,山下人死,你们也不会活。”
李温琼的激将之法,本不应该用在这里,但她实在是懒得用上别的。
那个女子这时候也已经冷静下来思考,村子里的人和这条河流相伴已久,因为地处要塞,所以对于堤坝的情况也有所料及。
刚刚那个官带着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已经说了可能会有危险。
“那你要怎么做。”她问道。
“看一看卢清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这时候,那个被打落在地的人,突然爬起来,举着手中的柴刀就要砍向那个女子。
然而手在中途脱手,受害的就成了站在上面的李温琼。
她让阿苏纳向后退几步,自己也向右边挪了几步
空中飞舞的柴刀转了几个圈,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这个时候这个人死亡,那他们似乎都要被砍头。
站在前面的那名女子似乎也是聊到了这一点,又迈着她的脚步,准备将李温琼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只是她刚到李温琼的面前,就只见这个面容尚且稚嫩的小孩子,伸出手指,按住住了她的动作,将她往自己这里带一下,随后那个柴刀不偏不倚地正好砍中了她刚刚所在的地方。
“你的本事还挺大。”她看着惊魂未定的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采桑。”采桑有些羞愧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她这样五大三粗,名字确实这般的清理客人。
李温琼点点头,一只手拉着采桑,另外一只手握住刀把,一步一步走到刚才的那个男人身边。
他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又坐在上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腥臊味道。
“你用这个是想要做什么?”李温琼问道,“按照大唐律法,当众杀人可是罪加一等。”
她手中的柴刀,刀尖明晃晃地对准那个人的眼睛,他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
李温琼随手一丢,柴刀正好在他的手臂和身体之间查过。
“你们有什么么诉求,一个一个平心静气告诉吾,不然这个柴刀,下一次的位置可就不知道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