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虞寄书却很是混乱,同意殿下出来,也是因为黄仲说短时间内不会发病,为什么这样。
卢清的信,上面描述的状况一模一样。
殿下连消息也不传过来,是又想自己一个人扛过去吧。
她一定很痛。
虞寄书的心揪在一起,在前面树林当中,他能够看到殿下蜷缩身子,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次如果不是卢清察觉不出来不对劲。
可能殿下就能够成功的瞒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虞寄书不明白,她是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让她经受这样痛的遭遇。
究竟是谁,能够对那么小的人下这种毒。
虞寄书的骑马速度本就快,加上心里着急。
他竟然缩短了大半的行程。
“殿下。”虞寄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急切的心情让他径直推门而入。
卢清坐在一旁,听到熟悉的声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殿下前日还是正常的,昨天我来找她,并不应声,今天我觉得不对,才发消息给你。”
虞寄书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走到李温琼的身边。
湿漉漉的人,长发带着水汽,牙齿咬着唇,竟然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如上一世一样。
“殿下,酒儿,还难受吗?”虞寄书几乎是贴近李温琼的耳边说的话。
李温琼听到熟悉的声音,揪住他的衣袍说道:“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为什么呢?”
她在幼时曾经有无数次想要死去,可是这是阿娘救下的命,这是祖父,阿耶和姐姐都重视的命。
唯独只有自己,恨得要死。
长大后,她学会冷静,学会和这个所谓的命里就有的东西共存。
可是虞寄书会在即便不耐烦的时候,也会搂着自己度过一阵又一阵的痛苦。
大家都基于种种原因都只能够在一旁用眼神鼓励,李温琼以为自己可以接受。
可是一旦有人肉贴着肉和你一起经历这样的痛苦,你就会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么多的苦难。
李温琼就是这样的人。
她在没有虞寄书的漫漫时光里已经开始消化那一次一次的美梦。
那为什么又让她现在重新感受到呢?
李温琼不明白。
“不用冷水,好不好?”虞寄书祈求道,“你咬我,你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咬我。”
“黄仲说过,你不能够在那样做了,只是将疼痛麻痹,对你没有很多的好处。”
卢清知道自己不再适合留下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听到。
她还是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出去找我。”
虞寄书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用放在床头的水洗了洗。
肩头漏出来。
李温琼被人带着往上走了走。
两只手深深嵌入虞寄书的腰侧,嘴咬在了他的肩膀。
她自己有多痛,手上和嘴上的力道就有多大。
自己也在流泪,她不应该这么做的。
但是她真的好痛。
不应该的,黄仲帮她调理过,不会这么快病发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
李温琼借助思考来转移疼痛,嘴上的力道轻了一些。
虞寄书就问道:“好些了吗?”
清醒带着痛苦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酒儿。”虞寄书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亲上了她的嘴。
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吻让两个人都在痛。
这下可好,这让李温琼更是无法思考,甚至身上的痛都仿佛消失不见。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强势的虞寄书,李温琼有些呆滞,二人之间发生的种种都是她在做主导。
“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一年了我还是没有找到黄仲的老师。”虞寄书同样留下了眼泪,他恨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成功。
爱也好,恨也罢,二人之间交缠了这么久,总该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可惜都还没有意识到,只是在这样的时刻,两人都在后悔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不能够在进一步。
一点一点的划过脸颊正好碰上李温琼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发现嘴里的血腥味和现在的咸味几乎是一样的。
也可能是血腥味掩盖了过去,眼泪不应该是这个味道的。
可他为什么要哭呢?
这是李温琼被痛晕之前的最后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