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石桌上的茶盏分明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是这大白天的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草灵停下脚步,“不如我们先回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定下来回头再来这里?”
南宫栩蕤拿着茶盏端详随后将冷茗一饮而尽,“怕什么,大白天的难道还有鬼不成。”
不一会儿南宫栩蕤痛苦的按住脖子声音暗哑,“我……我的嗓子……”
草灵上前握住他手腕的脉象,呦鸣准备把自己囤的孢子给他。
“哈哈哈,骗你们的!”
草灵气闷的转身不想理他,“都何时了还开这种玩笑!”
“哎呀,看大家太紧张了缓解下氛围,怎么了,生气了?”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钟离幼雪观察着屋里的内饰摆设,鱼鱼和多多两只鼻子似嗅到香味。
南宫栩蕤想上前和草灵搭话却都被对方灵巧躲开,“玩不起,啊——啊啊——救我——”
“同一个招数我不会上第二次当。”
幼雪嘟着嘴巴两根食指转圈圈不好意思道,“呃……这次好像是真的,我碰了书柜里的一个摆件,好像是个暗门开关,就在他刚刚站的那个位置……然后掉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
“起!”
灵力使不出来!!!
在快落地的瞬间,南宫栩蕤以血驱符撒下种子,一朵朵大型蘑菇似弹床稳稳接住他。
指尖符纸点燃照亮周遭一片漆黑的隧洞。
“嚯啊,看样子我南宫栩蕤是和地宫扯不断关系了。”
地面上,无论草灵如何转动摆件地面都纹丝不动,“这个摆件只能用一次,入口和开关被用过后都自动转移了。”
钟离幼雪敲着地面,南宫栩蕤掉下的地方已经被堵实了,“不错,现在只能另找入口。”
多多:“开什么玩笑,这里这么大要找个入口谈何容易?”
鱼鱼:“有办法的哥哥,我们刚刚不是闻到一股香味吗,我感觉像饭的味道,这里肯定有人知道入口在哪。”
草灵有股不详的预感,三奇六仪符阵浮现在脑海中,给南宫栩蕤算上一卦——西南坤宫土行……
死门——
怎会如此,当初给他算的应是无妄无灾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他的命格什么时候被打乱,还是我的占卜不准……
不,我的占卜从未出错,应该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些小的阴差扰乱了因果,草灵脑海中思绪翻涌。
呦鸣鼻尖轻嗅,“我也闻到了,不光是饭香,更像是盛宴。”
草灵用灵力感知周围的气味,难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的灵力被一股强势的灵力覆盖使不出来,连气味感知都不如他们几个。
呦鸣又嗅了嗅,“和在穷山闻到的味道很像,每次闻到就感觉宁静想睡觉。”
钟离幼雪指尖停着一只赤蝶,“是香烛,这里有人在办祭祀。”
草灵,“我们快些找到南宫栩蕤,他可能有危险。”
南宫栩蕤沿着隧道不知走了多久,这里和琅琊钱庄的比起倒是简陋不少,没那么奢靡,但感觉却乱中有序秩序严谨,暗中有人诱导般每次想放弃往回走时又有新的入口出现。
“哎哟,怎么走的我腰酸背痛的,不走了不走了,我看这儿地方挺好,正好睡一会儿休息休息。”
说着南宫栩蕤真双手枕在脑后,躺在隧道里翘着二郎腿闭眼屏气凝神放松休息。
等了半个时辰周遭仍寂静无声,啧,怎么还不出来,难度是我猜错了,正当南宫栩蕤准备从装睡中醒来时,隧道岔口传来轻微碎石的声音。
哼,藏不住了吧。
南宫栩蕤迅速起身跃向声源处,“逮到你了。”
“嘶——痛痛痛——”
南宫栩蕤看着手中布满的扎痕此刻正渗出鲜血,一只浑身奶白的铜刺兽身上带着南宫栩蕤的血渍。
“干的漂亮,小白仙儿。”
几个幼学左右的孩童从隧道里的暗门出来,没等南宫栩蕤看清那群孩子的样貌眼前就已经模糊不清,最终倒在地上,耳边嗡嗡嗡的响起孩子叽叽喳喳的叫吵声。
先出来的孩子是这群孩子中的头儿,粗布短褐上衣打着补丁,麻裤上系着草绳,裤腿挽起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腿,上前小心将小白仙儿收入竹篓中,小白仙儿配合的乖乖进去。
梳着辫子穿着碎花布衫的女孩拿着绒草挠着南宫栩蕤鼻子,“大强哥,他不会死了吧。”
一个羸弱精干的男孩穿着不合身旧长袍,“就是就是,小白仙儿的毒谁都解不了,他要是死在洞里阿爹他们怪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