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还用问吗,当然是躲猫猫,不过先去看看那人死了没,不然告诉他那几个同伙是我们把他弄成那样的来报复我们,就你那小身板能挡得了谁?”
阿顺听话的跟在允儿身后,他们几人将南宫栩蕤送到济世爷爷那后,没想到二人竟认识,方济世将他们数落了一番将人泡在药桶中,各种治黑死病的药材都试了一遍,那人死了般在任由他们将他搬到桶中,试药时也是任人摆弄,眼睛不曾睁开过。
中了小白仙儿的毒还染上黑死病,哪有什么解药能救回来,方济世气得胡子都歪了把他们赶出来让他们几个去找夏侯俞人要抑制黑死病的药丹,自己去山中寻一味药引希望能拖延点时间。
允儿下意识浑身颤抖胳膊护住自己,“趁济世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把过那人的脉象,按理来说早已停了才是,可是那人穴位和肢节刺入的银针却让人在意,还有那个人偶,你们看到了吗?就像活的一样,阴森森的。”
几人先草灵一步来到方济世的房间,南宫栩蕤此刻正在药桶中静静泡着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允儿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和脉搏,“凉透了,我们走吧。”
一一小手紧紧攥着裙子,像一朵皱巴的荷叶,“骗子。”
大强有些没头脑的看向一一,“什么?”
阿顺在一边提醒,“我们快走吧,他们来了。”
几人前脚刚走俞人就带着草灵他们来了。
刚进来就看见房间中央的药桶,草灵气血涌上心头转瞬间移到南宫栩蕤身边,如卦象预料的那般,这人……已经死了。
呦鸣嗅到不详的气息上前将自己的孢子放入南宫栩蕤口中,“不会的!”
不会的……
多多锐利的鹏爪抵在俞人的脖子上讲他按在地上,眼底满是愤怒,鱼鱼也化成灵狐戒备着俞人。
我和师傅一生一直在济世救人师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在镇里的一隅,那座陈旧却满溢着草药清香的医馆就是师傅的居所,从他有记忆起,自己就在这个药馆中生活。
师傅每日总会早早地来到医馆,打开门窗通气后便开始整理药柜,仔细检查每一味药材,眼中满是珍视。
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师傅都一视同仁。
他喜欢看师傅诊病时的模样,耐心倾听病人的症状疾苦,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却沉稳的手为病人把脉,手指搭在脉搏上,全神贯注地感受脉象的细微变化;片刻之后缓缓睁眼,脸上若有所思,接着便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剂剂药方……
那时的小俞人想着要成为和师傅一样的医者,后来师傅带他出来历练,遇到疑难杂症时,师傅就钻进自己的书房翻阅那些古老的医书典籍,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在烛光下抬起头来,俞人帮他揉着酸痛的眼睛。
为了追寻药效常常亲自上山采药,两人背着竹篓穿梭在山林之间,仔细辨认着各种草药。
那些家境贫寒、无力支付药费的病人,师傅总是慷慨相助,分文不取,他常教导自己,“医者,仁心也!救死扶伤乃吾辈之责,岂可为钱财所困?”
师傅总是如此,一生奔波在救死扶伤的路上,可那次出远门后,他和师傅就再没回过那个医馆……
如今方济世虽已步入暮年,但身姿依旧挺拔,常年一袭洗得泛白干净整洁的素色长袍,面庞上虽有皱纹却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白发在阳光下烁着柔和的光,让人见之便心生亲近之感。
按住俞人的鹏爪加深了力度,俞人有些喘息不过来,正当俞人快要窒息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
那熟悉的素色长袍携着刚从山里采药回来的竹篓出现在俞人眼前,“你们是何人!要对我的徒弟和病人做什么!”
方济世认出草灵和呦鸣来,“是你们?不知我家徒弟何时得罪了几位?”
草灵愠怒上前,“吾也正有事要找阁下,为何要害我的友人!”
方济世看了眼草灵身后的南宫栩蕤就全然明白,“那位小友现在情况危机,还请各位不要耽搁了我救人。”
草灵草木瞳浮现,身遭灵力暗涌,“我看谁敢动他。”
方济世安置好背篓念着口诀施展灵力,傀儡机关人偶从暗门涌出将他们围住,机关人偶如死士般不死不休和草灵纠缠起来,多多和鱼鱼混迹战场中,呦鸣死死护在昏迷不醒的南宫栩蕤和钟离幼雪前。
方济世走到呦鸣面前挥手间,呦鸣在催眠药的作用下倒在地上。
方济世将新采的药加入药桶中,银针扎入穴位,南宫栩蕤仍无半点醒来的迹象。
草灵额前草叶暴起,巨大的雷火像冲破束缚般呼之欲出,转瞬间闸门崩断,灵力像洪流般狂泄而出,细碎的雷芒如灵蛇般在空中穿梭,交织的雷光瞬间充斥整个房间,火焰舔舐在人偶体内悬停在空中动弹不得发出刺鼻的气味。
草灵飘荡在半空中,一股凛冽的剑气袭向南宫栩蕤身侧,方济世被强烈的剑意掀翻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俞人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从地上起身来到方济世身边,“师傅!”
方济世喘着粗气,“俞人啊,你那可还有延缓黑死病腐蚀的丹药。”
俞人扶起方济世不知所措的回答,“最后一颗已经给那位女孩服下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身中小白仙儿的毒又染上黑死病,不论哪种他都没有生还的希望,正因如此,他体内的两种毒在争夺着他的身体,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我刚刚吊住他最后一口气,能不能撑到七日后的祭祀大典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