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灵合上眼睛,再次醒来,大强被人带走后,几小只因为他扣小白仙儿的事报复到南宫栩蕤身上,那家伙如卦象上预料那般染上黑死病,不过这次没有小白仙儿的毒此刻人倒是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
俞人拿着最后一颗抑制黑死病的解药左右为难,“这……最后一颗是给南宫兄还是给这位小姑娘……”
南宫栩蕤将解药从俞人手中拿来轻嗅,其中几味药材和他在神农鼎中测出来的一样,只是这最后一味关键的药引他还是琢磨不透。
将解药分成两份自己和钟离幼雪分别服下一半,最后砸吧着嘴巴半点没尝出来那剂药材是什么。
嗐,反正都快死了,再睡会儿,钟离幼雪的反应症状比他严重,从感染后一直高热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照顾你一下,南宫栩蕤去卧室睡觉的脚步转身拿来了热水和毛巾敷在钟离幼雪额头上。
灵力维持的时间到了,他该回去了……
呦鸣察觉到草灵有醒来的迹象提前解开他身上的冰封术,草灵灵力耗尽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多多上前让他坐在自己背上帮他掩盖。
南宫栩蕤静静睡在冰中,脸上痛苦的神色减弱了几分,不过这次的因果改变后,钟离幼雪因此高热陷入沉睡。
俩人虽只服下一半解药,但起码都能拖到明日祭典。
草灵一回来就待在南宫栩蕤炼药的床底,那家伙的心思总是让人猜不透,也不知他来炼药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祭祀大典
暮霭沉沉、残阳如血,将祭坛染得一片殷红,身着法袍的神巫缓缓登上祭坛,黑色绸缎为底,法袍上绣着金色云纹与奇异符文,每走一步,符文似有微光闪烁;头上戴高耸的羽冠,五彩羽毛随风轻颤,发出沙沙声响宛如神灵低语;半面乌木面具上刻着复杂的符纹,轮廓下的眼眶威严深邃冷峻。
祭坛四周早已围满人,男女老少皆神情肃穆眼中透着敬畏,粗布麻衣手持自制的祭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神巫登上祭坛顶端,面向西方那轮即将隐没的红日高举双臂,刹那间,原本微风轻拂的天空突然寂静无声,神巫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悠长。
随着神巫的咒语,身着红装的金童玉女走上祭坛,俩人戴着红纱掩面,神巫绕着两人踱步,手中握着刻满奇异符号的锋利青铜匕首。
神巫停下脚步,站在两人身前眼神凝重。他轻轻点过两人的额头,而后举起匕首在两人手臂上划过,鲜血涌出滴落在祭坛的石块上,鲜血顺着祭坛凹槽流淌,神巫蹲下身子用手指蘸取鲜血,在自己脸颊和手臂上涂抹画出诡异图案,口中继续念诵咒语。
天色渐暗,夜幕如一块巨大黑色幕布缓缓落下,祭坛周围燃起熊熊篝火,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众人脸庞。
草灵神色晦暗隐在篝火中明灭可现,神巫拿起一根燃烧的树枝抛向空中,树枝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弧线带着火星飘落。
树枝落地瞬间,族中长者带领众人齐声唱起祭歌,悠扬回荡在寂寥的夜空。
族人们依次将手中祭品摆放在祭坛前祈愿,金童玉女一步步走向祭坛中央。
祭祀进入高潮,神巫开始翩翩起舞,舞姿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轻盈,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羽冠上羽毛闪烁着光泽。
不知过了多久,神巫停下舞步,缓缓睁开双眼,夜空繁星闪烁,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银白光辉,原本祭坛中央站着的金童玉女早已不见身影。
多多和呦鸣都瞪大双眼,“不……不见了……”
草灵盯着神巫熟悉的身形,不是不见了,而是和初来时灵力使不出来一样,我们的眼睛被外物一叶障目,只是眼前看不见,但灵力仍然存在。
众人在神巫示意下,纷纷跪地叩拜,随后起身缓缓散去。
允儿起身后环顾四周感觉少了个人,“你们谁看见一一了?她没来吗?”
阿顺回话,“她一早就来了,我祭祀前还看见她了。”
大强犹豫着脑海中不安的念头越来越清晰,“我祭典前拉肚子顺路去小雨那看下情况,她当时突然闹脾气不想再当玉女,可祭典的金童玉女从一开始就定下来的不得随意更改。”
“她之前一直都是乖巧懂事从没闹过脾气,我就寻思应该是害怕了想哄哄她。”
“可越哄这泪珠子越止不住的掉,嘴里念叨着想吃糖葫芦,我就去挨家挨户给她找,等回来的时候祭典就已经开始了。”
大强补充着,“一一每年最期盼的就是祭祀这天,她不会不来的。”
允儿:“那大家分头去找找她。”
神巫交代好取药丹的时间后准备离开。
草灵拦住神巫的去路,“神巫大人请留步。”
“阁下可有何要事?”
“我有个朋友对神巫大人的药方甚感兴趣,只是这其中的一味药方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望神巫大人不吝惜能告知一二。”
“世间不可解释的事物太多,不能用寻常思维来求解,而且这个药引恕在下不能告知。”
神巫准备离开,草灵却没有让步的意思,“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白,既然有解药可以抑制,为何不多制些,这样一族人的黑死病早该被抑制,莫非这炼药的法子是见不得人的邪门歪道?”
“阁下说笑了,只是在下学疏才浅,炼药灵力有限,若一味追求数量误了药效才是得不偿失。”
草灵微微颔首眼睛打量着神巫,“恕在下冒昧,只是不知道你的徒弟可知道他那受人敬仰的师傅就是将众人耍的团团转的神巫。”
半面乌木面具下,那双沉稳的眼睛异常冷静,平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