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重病那几日,萧统后悔了想把人召回来,可惜,瘸子来晚了一步,皇位让老三萧显坐了。
他笑的邪肆阴毒,那个老东西再看重萧晗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被老三弑父篡位。
可惜,他反应的也慢了。
“来。”萧映那酒倒在脚边男宠身上,拉着他爬上床,“让本王尝尝你身上的酒有没有不同。”
房内众目睽睽之下,呻/吟与喘息再度出现,淫/靡气味弥散在空中。
与此同时,晋王府邸。
一个男人微微弯着腰,推门进了小院。
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从铺了鹅卵石的小径上走过。
再走过一道长廊,两处小亭,一个荷花池边停了几个人。
最前面那个坐在轮椅上,从手中白瓷碗中抓了一小把鱼食投撒到荷花池里,水面登时出了星星点点小小的涟漪,波澜之下,红黄鱼群围了上来。
“殿下,幽州来信,闻浔因下令抓了知府孟自容,说是和通敌有关。”男人禀报。
面前被称为殿下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按理说矮了众人一截,可他气度非凡,渊渟岳峙,稳重深沉,只让人觉得幽深难测。
萧晗想了想,从脑子里挖出了孟自容这个人:“哦,是孟庆的大儿子,我记得当年孟家获罪,他被贬去幽州,这么多年一直是个知府,他弟弟……好像是户部一个小官。”
“孟自容和北狄有关系?”
那下属道:“目前还不清楚,闻大人做主拿了人,说是不日就要将人押送回京。”
萧晗直了直身子,推着轮椅到一棵柳树下:“他不像是会轻易拿人的,看来幽州一事不简单。”
“正是如此,咱们的人来报,说一刻前康王殿下在花楼里杀了人。”
萧晗盯着眼前摇晃的柳枝,思索片刻明白了其中关窍。
“果然跟萧映有关系。”他笑了笑,听不出什么特别含义,“我这个弟弟啊,脑子真是不太聪明,不,应该是疯了。”竟然想到和北狄做交易。
他捋了把柳叶,放在鼻尖嗅闻柳叶鲜嫩又苦涩的味道,春天真是来了,他待在京城一年多了。
萧晗偏头吩咐:“帮他们一把,揪出幽州萧映的耳目。”到底是大雍的北防线还是得保,接着他又说:“这事想必陛下也知道了,添把火进去,让我这两位兄弟热闹热闹。”
当夜,带着康王私兵印记的死士潜入皇宫企图暗杀皇帝,被恰好在宫中的陆潮拦下,不过这并不是当下的事了。
回到幽州边境。
闻浔因确定好执行方案,便决定三日后押人离开。
幽州军营还有奸细,虽还审不出,但霍宿淮也有应对方法,军营中管理更为严苛,只有极为信任的官员才能知道战役的具体计划策略,霍宿淮顾不上情面官阶,从上到下,暂时换了一遍血。
陈从玉要随闻浔因一起走,但不会一同到京城,行到半路两人便暂时兵分两路,陈从玉回到云州,等待闻浔因将此事处理后去找他。
京城形势三方势力形成平衡,但这平衡岌岌可危,战争触之即发,尤其闻浔因这次回去很有可能打破平衡。
他们不一定很快就能见面,甚至闻浔因不一定能在京城平安活着。这,两个人都清楚。
闻浔因拉着陈从玉的手:“你一个人回云州会不会不安全,要不你跟我一起吧。”
陈从玉笑着拒绝:“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接我,说不定这几日便要到了。”
“接你?什么人?”
“我跟你说过,我在云州的那些兄弟姐妹。”
闻浔因放松下来:“知道了。”他还是不甘心,想要再劝,却被陈从玉堵住嘴。
“听话。”
闻浔因抱着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