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我的生辰贺礼?”他起身,挑起秦独的下巴。
像他们初次见面一般。
秦独吻上那如玉的指尖:“一份…必然让陛下满意的贺礼。”
段怀容指尖离开湿漉漉的唇,缓缓向下勾住秦独的衣领,一层层将其拨开扯散。
像拆礼物那样。
直到“礼物”悉数展露,他才上下其手地把玩,啧啧称赞道:“稀世珍宝。”
秦独敞着衣衫,倾身将撩拨的人扑倒,于耳边低语:“陛下可还喜欢啊?”
“喜欢。”段怀容手指漫不经心抚着秦独坚实的身形轮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亲自给朕做贺礼,怎么能不喜欢。”
秦独将人覆了个严实,目色上下打量,饶有意味问道:“一人…之下?”
他可是明晃晃地在上。
段怀容察觉被捉弄,嗔笑着抵着人胸膛奋力一推,下一刻便欺身而上。
他跨坐在秦独腹上,手掌按住人胸膛,居高临下地打量:“现在对了吧。”
秦独纵容,乐在其中地顺势躺下。但双手轻重不一摩挲着身侧的小腿,恶劣依旧。
段怀容钳住作乱的手,将其压在秦独耳侧,勾唇浅笑时目色警告。
秦独一派驯服,笑意难掩地欣赏着对于他来说毫无威慑力的霸道与强势。
他手掌微张示意投降,等待着段怀容继续寻趣儿。
殿中暖炉碳轻爆,四下暖意煲得人由内而外地发热。
段怀容俯身去吻秦独,又腾出手来往后,去折磨秦独早已不安分的地方。
“呃…”秦独从不吝啬回馈段怀容给予的感触,他紧绷着腰腹,但却十足温柔地迎接着段怀容的吻。
他想揽段怀容的腰,但手方才抬起便又被制止压了回来。
“朕在享用贺礼,别乱动。”段怀容很是得趣儿。
他指节若有若无的划过秦独的喉结,如同学习医术时辨认骨骼般数着秦独的肋骨。
秦独依言不动,只望着段怀容笑,漆黑的眸子里风卷急雨。
那善于诊脉的手,太能探查脉搏的跳动了,精准而力道十足,总能将人在叹慰和不得疏解之间折磨。
一次又一次。
秦独浑身都起了一层薄汗,他抬手试图阻止,却被十指相扣将手压在心口。
其实以他的力气,轻而易举便能挣脱这样猫抓似的掌控,但他愿意顺着段怀容。
“陛下…”他讨好地唤着,期待能得个痛快。
段怀容恶劣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秦独猛吸一口气,神志迷蒙了一瞬。
“陛下…”他抿着唇:“小段先生…放过我吧。”
“怀容,怀容…”
他手臂抵着额头,将能想到的称呼都唤了个遍。
段怀容爱极了此刻心缭意乱的秦独,更为两声怀容心潮荡漾。
他开恩,停了手,俯身去吻秦独。
秦独察觉,即刻将人抱紧,把攒了许久的热烈悉数回报给那柔软的唇齿。
一吻尽,直到两人衣物悉数散乱。
段怀容直起身,这次换他蹙眉,仰头时颈线漂亮。
秦独将人托着,仰视欣赏。
昏暗光线里两人目光交汇,他们穿行过的那些疾风骤雨、大雪漫天,或者生死一线,都被悉数回望。
他们纵马飞驰,越过山河万里。
段怀容眼前的画面颠簸破碎,融合成有秦独的一片白亮。
他照例一遍遍唤着秦独,每一遍都有回应。
……
窗外落雪了,静悄悄的。
如同两人初见那日下的大雪一般。
段怀容与秦独呼吸绵长,几乎额头相抵地拥抱着,共眠一枕。
“秦独。”段怀容缱绻地低声唤道。
“嗯。”秦独应着,亲吻了唤他的人。
段怀容合着眼,格外静谧,思绪被拉到无限远。
勤政殿里高挂[千里同风],万世可见。一方温暖里,两人一枕,紧密不离。
在他们之外,是金碧辉煌的宫城,是海清河晏的天下。
一榻一枕,如此渺茫。
却又因为他们拥抱着彼此,皇城天下又都在这一枕一榻之中。
段怀容贴近,秦独将人抱紧。
他们是陛下与摄政王,也是彼此的夙愿。
夙愿不过。
千里同风,你我一枕。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