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桑正好可以解释,指着配图一本正经的说着:“你看吧,我全是按照医书上学的,没有害你的意思。”
“你还敢看!”
叶裴修脸都红了,恼得打翻面前的汤碗。
柳凝桑顿时倍感委屈,眼尾泛红。
“不快活的是你又不是我。”她起身离去。
他盯着她的背影,落寞的拾起地上的碗,胸口窝着一团火,竟也红了眼眶。
系统小声哔哔:【叶裴修……好像被你气哭了?】
“少跟我提他!”
柳凝桑回到房里偷偷抹泪,这几日为了讨好叶裴修做东做西,一双手早就伤痕累累,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
绣荷包被针扎,糊风筝刺到竹子,杀鸡不小心划个口,熬药还烫伤……那人也从不念及一丝好。
“王妃,你没事吧?”
春和院有人进来,柳凝桑往门口看去,来人竟是侧妃白仙仙,叶裴修的心上人。
白仙仙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声音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
此等天仙,真是好生漂亮,就连叶裴修这般无情之人也对她动了情。
柳凝桑只偷看过她几次,从未真正的打过照面。
白仙仙也是头一回来春和院,看着没有敌意。
“我都听说了,王爷真是的,怎能打翻王妃的一番好意。”
这是姐妹啊!
“他是挺过分的。”
白仙仙无奈的摇头,“王爷就是这般性子,王妃初入府中,平日担待着些罢了。”
柳凝桑摆手道:“我可担不起。”
“王妃,你的手……”
她瞧见她手上的红肿,立马从衣袖里拿出膏药。
“这是白家的秘方,很好用的。”
“不用麻烦,小伤而已。”
“王妃乃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大意?王爷也太不上心了,春和院怎能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白仙仙说着就拉起她的手帮着上药,真是人美心善,可惜摊上个不举。
“谢谢你啊。”
“王妃莫要同我客气。”白仙仙打开带来的食盒,“我做了酒酿汤圆,王妃在南桑定是没吃过,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好啊。”
柳凝桑伸手想拿勺子,手上涂着黏糊糊的膏药,拿着颇为不雅,还挺不好意思的。
白仙仙体贴道:“王妃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姐妹,你人好好哦。”
白仙仙将一口酒酿汤圆递到她嘴里,笑盈盈的问着:“好吃吗?”
一股馊味在嘴里炸开。
柳凝桑沉下脸,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女人。
长得是真漂亮,心肠竟是歹毒,让人毫无防备。
柳凝桑含着又馊又酸的汤汁,一口全吐她脸上。
“呸!”
白仙仙一愣,不曾想到这窝囊的王妃还敢反抗。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转眼委屈道:“王妃不喜欢我可直说,为何要作践妹妹的心意?”
酸臭的汤水挂在她眼角,看着倒像是柳凝桑在欺负她。
“白仙仙,你当我分不清酒酿与糟糠?”
“什么糟糠?我没有!”
扑簌的眼泪从那双无辜的眼睛里掉落,白仙仙哭哭啼啼,装得好生可怜。
“嘶……”
柳凝桑倒吸一口气,手背突然火辣辣的疼,竟还生出了些黑斑。
她早该想到,有本事待在叶裴修身边的女人,怎会是什么善类。
“白仙仙,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做这些?”柳凝桑厌烦道:“他不喜欢我,你犯不着使这些下作手段。”
白仙仙抹着眼角的泪花,露出另一副面孔,“论起手段,我哪有你厉害?柳凝桑,你可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柳凝桑吐了口气,“我乃南桑国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抬手将剩余的糟糠泼在白仙仙身上,“滚出去,莫要脏了我的地。”
“啊啊啊!!!”
白仙仙气得大叫,抬手就要甩一巴掌,柳凝桑眼疾手快拽过她的手腕,两人撕扯在一起。
系统:【撕她!撕她!撕她!】
白仙仙吃了亏又开始哭哭闹闹,很快闹到叶裴修跟前。
“柳凝桑,你凭什么同仙仙动手?”
白仙仙在叶裴修面前又是另一张嘴脸,委屈巴巴的哭诉着:“王爷千万别怪王妃,都是仙仙不好,自作主张做了王妃不爱吃的酒酿,惹得王妃生气。”
叶裴修只道:“你没错,南桑蛮夷怎分得清好歹。”
这狗男人定是要护他的心肝,哪怕发妻被喂了猪食他也视而不见。
柳凝桑一言不发,或许在他眼里,她就是同这猪食一般的糟糠之妻,说再多又有何用。
白仙仙哭乏了,叶裴修让下人抬着轿子送她回去。
柳凝桑又被罚跪在书房里,周身还弥漫着一股馊味。
叶裴修就坐在她跟前看书,书纸一页一页的翻,直到烛灯燃尽,屋里暗下来。
他也不点,依旧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暗淡无光,柳凝桑反倒觉得有一丝安全感,有些话自然就到了嘴边。
“白仙仙与旁人有染,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