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的缩在床上,与昨夜的疯狂判若两人。
柳凝桑挪回床边,静坐着端看,还是安静点更省心。
昨晚都闹腾成那样了,有一说一还挺合拍的,好感度总得加点吧。
柳凝桑俯下身,轻轻的吻在他脸上,等了半天连个声都没有。
她往唇上轻啄一口,脑子里空荡荡的,系统跟死了似的。
柳凝桑不死心,再一次吻久一点,忽而唇间微麻被反咬一口,做贼心虚慌忙后退,一双手早已擒在她腰上。
叶裴修笑着睁眼,“又在图谋何事?”
“图……图谋不轨。”
柳凝桑乱扯,不知他何时醒来,竟被逮个正着。
“夫人还有何计谋尽管使出来,为夫甘愿同夫人彼倡此和。”
柳凝桑声声沙哑,“哪敢让王爷配合,这可使不得。”
“王妃是觉着……本王不好使?”
……不敢评价。
他轻笑,抬手将她搂回枕边合眼继续睡。
柳凝桑硌得慌,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他无奈抬眼,“又怎么了?”
“硌啊。”
他往床上一摸,掏出个玉珠。
柳凝桑当做没看见,尴尬的埋着脑袋。
耳边发出一阵的脆响。
叶裴修还来劲了,拿在手里晃着玩。
“你很吵!”
“自己送的东西还不让人玩了?”
“你上外头玩去!”
叶裴修咦了她一眼,“外头哪有闺中之乐?”
柳凝桑相当无语,“大哥,你别玩了行吗?”
“不行。”他固执道:“你答应了要教我玩,不许食言。”
“谁答应要教你玩这个?找别人学去!”
叶裴修突然敏感道:“你要我去找别人?”
柳凝桑叹气,“哎呀,一个破球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啊。”他拿着玉珠轻蹭着她的双唇。
“干什……唔。”
柳凝桑不明所以,一张嘴就入了他的套,玉珠滑入唇间惊得她吹出一声响。
这玩意儿竟是个口铃!!!?
她还没反应过来,叶裴修已取了出来,自己又衔在嘴边!
柳凝桑羞得都快滴出血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裴修吹了个响,嫌弃的又吐出来。
“啧,不好听。”
柳凝桑翻过身两眼一闭,回应不了一点。
叶裴修靠回她肩头,耳边轻吟着:“还是夫人昨夜叫的好听。”
“叫什么叫!”柳凝桑抡起后肘给他来一下,“你自己就没喊吗?”
叶裴修捂着疼也不忘逗她,“我喊着好听?”
“难听!!!”
一堆污言秽语,听着耳朵都不干净了。
“夫人不满意?”叶裴修还委屈起来,可怜巴巴的咬着耳根,“我又没学过,夫人请见谅。”
柳凝桑被他拱得不知所言,推搡着:“见什么谅,下次注意。”
“遵命!”叶裴修两眼一亮,“这回我喊好听些,定让夫人尽兴。”
???
柳凝桑错愕的回眸,撞入他如狼似虎的笑眼,笑得一脸纯良,纯粹得毫挡不住坏心思,转眼又装作一副听话的样子,听的都是什么鬼话!
遵什么命?简直是要命!
院里的相思树上仍挂着一抹腰带,叶裴修春风满面的出来,不禁掩面失笑。
他回眸往屋里探去,轻拢上房门,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满眼皆是眷恋。
午后的斜阳穿过院中,落在一棵相思树下,拉出细长的斜影,一晃一晃。
柳凝桑睡了很久,醒来倒也不觉得难受,叶裴修闹归闹,还算挺有分寸,就是喊得嗓子疼。
“什么坏毛病。”
柳凝桑抓起水壶就往嘴里灌,余光瞄到一旁。
“噗……”
一件件玉器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这是能上桌的东西吗!?
柳凝桑乱塞一通,拎着东西冲出门,没留意到角落中的斜影。
永春堂安安静静,大中午就被迫开门营业。
花奴又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瞧见来人是柳凝桑,张口就来了一句:“用完了?”
???
柳凝桑来找他算账,突然让他给问懵了。
花奴敬佩道:“王妃够义气,用完当真还来。”
“来什么来!”柳凝桑这才听出他的意思,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打包丢还给他,“你自己用去吧!退钱!!!”
“这怕是不好吧。”花奴一本正经的说着:“摄政王若是知晓旁人沾染王妃的玉液,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柳凝桑震怒,面红耳赤的反驳着:“胡说,我没用!”
花奴坦然道:“王妃可是说过,用、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