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妃病了,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
见她脸色红润,身上没什么病气的样子,定是被照顾得很好。
白翩翩看了看四周,以前她的房间冷冰冰的,烧再多的炭火也感觉不到温暖,大渊没有她的家,这里却格外温馨,每一处都精心布置过。
“怎么了?”
“没什么。”白翩翩收回思绪,隐约又听到一丝琴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犹豫道:“我方才寻错地方,见到一个女人。”
“谁啊?”
“不认得,她在屋里弹琴,我还以为是你。”
“哦,小桃花啊。”柳凝桑摆摆手,“不用管他,发春呢。”
……
屋里一阵静默,空气仿佛瞬间被凝固住。
“啥!你见过他了!?”
柳凝桑整个人弹坐起来,又扯到大腿内侧。
“嘶……啊……”
白翩翩扶住她,“你小心点。”
柳凝桑疼得直不起腰,泪汪汪的抬起眼,“他没同你说什么吧?”
她摇摇头,不知她为何这般吃惊,“她是何人?”
“就是……一个乐师。”柳凝桑紧张道:“你可得离他远点。”
“知道了。”
白翩翩没再多问,从前她在摄政王府与白仙仙争宠,懂得那种难熬的滋味。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柳凝桑,这一世她得到叶裴修的爱,可再怎么偏爱也是会变心的。
柳凝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遇到了,不安的问着:“你……知道什么?”
白翩翩正欲开口,叶裴修回来,她瞥了他一眼,转眼道:“王妃好生养病,别的事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啊?你要……怎么处理?”
她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又甩给叶裴修一个白眼。
叶裴修也没个好脸,待她走后,歪头审视道:“你说我坏话?”
“没有啊。”柳凝桑也一脸懵圈,“你招惹她了?”
……
“我犯得着?”
“也是。”柳凝桑突然激动道:“对了,她见过花奴了。”
叶裴修卸下兵甲擦拭双手,打开膏药坐在床边听她嘀咕。
“不过她应该没认出来,他不会认出她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
“他什么他?”
叶裴修把着她的腿不放,手伸进去给她抹药。
“我好了,可以不用涂了。”
“没好。”
他稍稍一压,腿上的酸痛感不禁往回缩。
叶裴修拖回来,一本正经的威胁着:“再乱跑试试。”
柳凝桑不敢乱来,他这眼神没在开玩笑,这会惹起火来只有被玩弄的份。
他满意的舒展眉眼,心情倒是不错,这几日一回来就能看到人,腿伤着了做什么都离不开他,若真将她腿打断,她便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念头一闪而过,心里压制了邪念,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旁人皆是有求于他,他只喜欢被她需要的感觉。即使朝夕相伴,至今对她仍有罪恶的想法,是他更需要她,离不了一点。
柳凝桑瞥见这张邪恶嘴脸,以前心里藏着坏,如今那么大的坏心思全写在脸上,很是变态。
他还凑近了给她看,“在看我。”
她往他脸上掐了一把,“不要脸。”
舌尖抵了抵脸颊,叶裴修腆着脸笑,突然一口咬她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柳凝桑吓一跳,“你干嘛?”
“像汤圆。”
“啊?”
叶裴修蹭着她的脸,“养胖了,脸都圆了一圈。”
柳凝桑炸毛,“你嘴上是淬了毒!哪有这么说女孩子的!?”
“淬什么毒,分明是甜陷的。”
他合上药膏,抹完药手还摸来摸去,“好生歇着,明日是边城的寒夕节,腿好了才能出门。”
“寒夕节?”
“边城迎冬的习俗,祈祷过个安生的寒冬。”
柳凝桑狐疑道:“不会又是像清食节那样吧?”
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