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她都不信,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花奴苦涩一笑,心底反而松口气,庆幸她不知道他是谁,她若知晓,定是不会救他的吧。
他怕她知晓,又盼她知道。
她那么恨他,定是想看他死。她若看着他死,也挺好,至少自己可以死在她前面。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很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他认错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他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她会想知道吗?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救活我。”
“我谢你大爷的!”柳凝桑端着熬好的药进屋,这不要脸的男人还敢来,泼死他算了。
“翩翩,你先喝药。”
“你跟我走。”
“不走。”
柳凝桑白他一眼,死活拽着花奴离开。
“你想干嘛!?”
花奴反问:“柳凝桑,你知不知她是谁?”
她从他渴望的眼神中得到肯定,他知道白翩翩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是说过会找到她,但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如愿!”
柳凝桑警告他,“如今你也看到了,她活得好好的,我好不容易才给她劝回来,你不要再接近她,离她远点。”
他迫切道:“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那你来找她干嘛?”
“我想留在她身边。”
“你配吗?”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不配。”花奴黯然神伤,“她生病了,我只是想照顾她。”
“用不着你照顾,管好你自己。”
柳凝桑气不过,好不容易把人养好,他一靠近就害成这样。
她说罢转身要走,花奴却扯着不放。
“你让我照顾她,求你了。”
“你……”
她正想骂人,回头却见他无助的跪下。
他曾是个帝王,如今却以贱民之身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跪。
爱让上位者低头,迟来的情深又有何用。
柳凝桑无奈掩面,思虑道:“你莫要让她知晓你是谁,我怕她……”
“我知道。”他狂点头,“我会照顾好她。”
“你若敢再伤她,我绝不饶你。”
柳凝桑分身乏术,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
回到屋里,叶裴修宿醉头疼,额前还磕了个包肿得跟鸭蛋似的。
“来了来了。”
柳凝桑两头跑,顺路去厨房掏了颗煮熟的鹅蛋回来。
叶裴修不爽的歪着头,“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哪来的鸭蛋。”柳凝桑抓着鹅蛋敷他头上滚来滚去消肿,“你还好意思说,不让你上树非要上,肿成这样还怎么见人。”
“嫌我见不得人?”
她戳戳他额上的肿包,“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他凑近,“你没有吗?”
“我何时欺负你了?”
“你这负心的女人,说好要补偿我的。”
叶裴修气不过,脸都丢了连个吻都没讨着,还被某些人搅了事。
“补补补,锅里的大鹅正炖着呢,多给你补补。”
柳凝桑赶紧要去关火,他伸手拦在腰间,单臂将她紧紧圈牢。
叶裴修靠在她肩头轻拱,“夫人,为夫不爱吃鹅。”
半只耳朵被叼了去,柳凝桑躲闪不及,耳边传入轻语:“叫夫君。”
……
“夫人呐,你都许久没叫夫君了。”
“肉麻。”
叶裴修神色一变,“当初你调戏我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夫君,如今钓到手就这般无情。夫人,你莫不是变心了?”
这话说得赤裸裸的,没毛病,但有病。
越是如此,越喊不出口。
柳凝桑别扭的回避,“你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瞎话。”
“呵。”叶裴修笑得放肆,舌尖抵了抵脸颊,脸色却不对味。
“你笑个……唔!!!”
他撬开她的唇堵得难以呼吸,直到叫了声夫君才能喘口气。
大白天就被吃个精光,铁锅炖大鹅,干柴烈火龙王难救。
柳凝桑睡了一觉才有力气起来关火,厨房的柴火早已熄灭,一锅大鹅吃了个空。
“我鹅呢!!!”
系统:【嗝~】
……
系统捂嘴:【冤枉,他只留了个大鹅腚给俺吃啊!】
混账玩意,这叫不爱吃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