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庸回光返照窝在地上继续打字，两个人弄了一会儿，他关上电脑往背包里收，声音倦怠低缓，“heart attack...call ambulance.”

林兑卿低头问，

“历史记录里没有嘛？”

宋庭庸哭着说：“没有...有我还杀匿名蝙蝠干什么...”

学生陆陆续续鱼贯而出。

走廊变得嘈杂许多。

上一堂课的教授正抱着笔记本匆匆离去。

后来下课，宋庭庸一直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地接。

地下停车场，

宋庭庸走着走着又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解端颐的声音，

“机子很热！”

“快来继承我的五十刀！”

“我要上课了！”

林兑卿听着，解端颐真的每天不停切声线。

宋庭庸无语，放下手机，切进微信，看解端颐给他发过几条消息。

解端颐在电话里闹腾，宋庭庸赶紧把电话声音音量按低，估计觉得他烦。

正走到宋庭庸车，他车黑奥迪rs7白内座椅，暗红色刹车片，后视镜下挂着一团粉色的东西，布偶公仔，车牌号还就是数字号码。

宋庭庸把书包丢后座，手里拿着手机，扶着车门指尖扶在车窗。

林兑卿开他车副驾驶车门，看脚垫上一大兜日本小零食。

宋庭庸低头看着手机，电话还没挂断，抬眼幽幽的笑容，扬眉瞧了眼她。

林兑卿正要说这大兜小零食，挑眉不解回看他。

宋庭庸笑了下，把手机贴回耳侧，笑着看着她，阴阴地在话筒边上说，

“你女朋友在我车上。”

电话扬声器打开，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

解端颐又切声线，还是那种缱绻却带有挑衅意味的声线，

“滚。”

“五十刀不给你了。”

宋庭庸把他的一大兜小零食安置在后排。

宋庭庸开车，林兑卿坐他边上，车里没播音乐。

两个人好像脑子掉线，都神飞天外，车内很安静。

宋庭庸开口问，“他到底有钱没钱？”

林兑卿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看着前面车车尾灯说，“...他没钱吧？”

林兑卿侧头看他，疑惑问，“你不一直是他朋友？你不比我清楚？”

宋庭庸蹙眉摆摆首。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红灯，

“他是欠我钱，我本来也没打算找他要...这会儿朋友又借钱，主要就我有一支基金...”

宋庭庸笑了，“亏得没眼看。”

林兑卿礼貌回以微笑。

后来她感觉宋庭庸总像有话要说。

宋庭庸确实有话要说，但是林兑卿才跟解端颐谈上，宋庭庸就开始催林兑卿给解端颐办身份，那画面未免太过诡异。

总而言之，就是林兑卿给解端颐办身份，解端颐贪污学费，学费用来还宋庭庸。

一开始，听起来很可行。

解端颐国际生医学院一年学费很客观，三年学费够宋庭庸在家里大池子边上摆个大石头。

但是解端颐不认为自己欠宋庭庸钱，解端颐认为宋庭庸在上供，解端颐还以为宋庭庸开玩笑。

宋庭庸失笑笑了，“他欠内点儿九牛一毛，他还了也没用。”

林兑卿听见九牛一毛，想解端颐要是没欠多少，她就替解端颐把钱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