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夏秋愿闪得快,要不然当场就要被那个小木桌开脑瓜子。
“谭……柳是吗?”夏秋愿叫着小姑娘的名字,并没有想要刺激她的意思。
但对方显然不想听她说任何东西。凡是谭柳在床上能够拿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冲着夏秋愿砸过去。
夏秋愿不想跟对方起冲突,短时间内之好退出去。
就他们三个人,显然不好将谭河跟身有残疾的谭柳弄回警察局,更不用说谭河已经明牌凶手,那他们家很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侯明打电话给警卫室,让警卫室去喊刑侦二队和法医出现场。
人手齐全后,才敢去动床上的谭柳。
谭柳发疯一样反抗着法医和女警的靠近,尖利的指甲划破女警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起皮的伤痕,甚至想要用牙齿去撕咬夏秋愿的手指,好在夏秋愿眼疾手快直接硬抓住谭柳的下颔,给她按回去。
韦敏作为这件案子的法医,自然这次现场也得她来。
本来上班就怨气重,出个案子还被嫌疑人抓破手臂,气得直接从旁边拿了件衣服把谭柳的嘴巴给捆起来。
三个人控制住谭柳,等另一个男警协助帮忙把谭柳的手臂给捆起来,才长吁了口气。
夏穗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当老子的给我右脸打一圈,做女儿的送我手臂十几条红杠,你这要是送我袖章白杠我也就笑嘻嘻说句财神爷了。你送我十几条红杠我是真的想发烂渣了!”
韦敏瞥了夏穗一眼,“跟你们组一起出任务真的是倒霉死,每次都没什么好事!今天饭都没扒拉两口,光是研究那节破肠子跟死猪,饿得我都想把旁边那作证据的死猪给烤了吃。”
“敏姐,还是放猪一条生路吧。本来死得就无辜,死后还得挨你这法医两刀……而且yue——”
夏穗想起那死猪嘴里还有不知道是金武还是赵元明的肠子,就恶心得反胃酸。
夏秋愿站在两人身边,搓搓被挠伤的手,还好她不是什么疤痕体质,否则这些伤痕就难捱了。
夏秋愿看着被控制起来的谭柳浑身颤抖,被子里的双腿还是一点动作都没,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我抱你出去到轮椅上,放心,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们也不会伤害你的。”
“呜呜呜……”被绑住双手的谭柳摇着头,嘴巴被衣服捂住,没办法张口用牙齿去咬,但她还是尝试用头去撞夏秋愿。
一点都不想让对方靠近。
韦敏:“早知道就应该去医院带个麻醉师过来,这样我们也省力一些。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真是难搞。”
“讲道理讲不通,干脆直接搬好了。”夏穗尝试着跟夏秋愿一起去搬谭柳,结果被人挣扎到差点摔地上。
站在床边的夏秋愿看着不愿配合的谭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她俯身与谭柳对视,缓缓说道:“你已经亲手折磨和杀死金武跟赵元明,每天晚上都听着他们的哀嚎声睡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先挣扎蜷缩在床上的谭柳听清楚夏秋愿的话后,通红的眼眸微弯成月牙,瘦可窥见肋骨的胸膛剧烈起伏,呜呜咽咽地狂笑着。
骇人的笑声全数被衣服堵住。
夏秋愿淡然地看着疯癫的谭柳,右腿跪压在床榻上,伸手将瘦弱到好像只剩下骨架的姑娘抱起来放到轮椅上,为了防止她半途挣脱着摔下轮椅,又重新把她跟轮椅捆了一圈。
将人挪开后,夏秋愿把床上柔软的棉被折叠放到一边,掀开掉最底下垫着的木板,露出这张床的原貌。
已经有些年头的地洞入口。
“这是什么味道?还怪好闻的。”夏穗深吸了口气,一股沁入人心的木香在肺部炸开。
“木质线香,给死人引路用的。”韦敏伸手帮夏秋愿把压在地洞的重石搬开,露出一条搭有梯子的走道。
线香味压不住的腥臭腐烂味反涌上来。
接连深呼吸的夏穗猛地吸了一口,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韦敏跟夏秋愿面色都变得难看凝重。
“去叫侯队他们过来吧,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