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沫西子捧心,心都要碎了:“凌哥哥,谁都能怀疑我,唯独你不行。”
她眼中期期艾艾,泪水瞬间满眼。
“将解药拿出来,本王可以不予追究。”
若不是今日确实有些疲乏,她绝对要去找裴瑜辨别真假,若是假的便让他成为真的,若是真的再加重一两分有何不可。
裴沫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楚楚可怜。
裴瑜给自己下毒也不会特别死,她只能说:“过两日便自己好了。”
眼看着霍凌就要离开,裴沫眼角的红痕还为彻底散去,一股熟悉的痛楚传来。
裴沫咬牙:“……”
霍咎这个死疯子!
既然已经对霍凌下手,她此刻只能希望霍咎能靠谱点,真正反了这个天。
疼痛已经蔓延到四肢,自心脏处开始远远不断地散发寒意。
撑着身子往床榻那边移动,免得到时候杨柳进来被吓死。
倒在床榻上,裴沫呼出一口气,心脏处的疼没有缓解分毫,反而有愈发猛烈的意思。
她痛的不能动弹,顾不上别的,心中早把霍咎骂上千万遍,最后,她终于感受不到疼痛,昏过去。
第一声鸡鸣将她唤醒,疼了一晚上,身体各处都有些酸软。
别的不说,她现在的好似还被鬼压床,身上沉甸甸的,像是有个人。
人?
裴沫倏然睁眼,果不其然,霍咎好死不死压在她身上。
压得她喘不过气。
费力将他推开,霍咎一头撞到床头,发出声响,裴沫听都觉得疼。
霍咎昏死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静。
“死了?”
裴沫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伸手探他鼻息。
还有气。
她穿戴好,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就连杨柳都不在。
“霍十。”她道。
没有动静。
她掏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还有一点
“霍十。”
这一次,她面前出现了。
霍十单膝跪地,一手抱拳,一言不发等她下达指令。
“霍凌死了没?”
霍十摇头。
裴沫心里也有数,毕竟两人也是那些字幕中所透露出来的主角,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弄死。
“去给我把裴瑜抓来,透露出来是我要抓她。”
霍十领命下去了,裴沫转身回到屋子里,看着床榻上昏死的男人,裴沫气不打一出来。
实在不行就把他绑起来,关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到处发疯。
霍咎睡着的模样倒是格外的乖巧,和醒来时候的疯样大相径庭。
裴沫听闻过一两件有关她的事,据说当今圣上儿时并不受重视,贵妃死后,他被带到姚贤妃膝下抚养。
寒冬腊月被推下了湖水,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自那以后,时常会犯头疾,变得乖张暴戾。
后面有关他的事就少了,再次听闻,便是太子被废,他一步步走上那个位置。
裴沫想着,当时觉得他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
没过多久,窗梗就被敲响了,裴沫拉开门一看,裴瑜正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
最终也被塞了棉布条,绕过脖颈在脑袋后面系了个结。
一身干净利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裴沫了然,她主动找人动手绑她,裴瑜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乐意至极。
裴沫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她得躲过那丧命剧情,如今发现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不能由她自己改变,他得借助裴瑜的手。
她笑嘻嘻蹲下身,将裴瑜的脑袋转过来,对着自己,“裴瑜,尚书府的大小姐坐的舒服吗?”
“呜,呜呜!”
裴瑜发不出声音,但是眼神仍旧高高在上,似乎裴沫是她瞧不起的蝼蚁。
“你说说看,若是把你这张脸刮花,霍哥哥还会不会重视你。”
裴沫凑近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说不定,我才会成为皇后。”
裴瑜神色终于变得惊恐,暗含着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惊慌。
此刻的她,终于不再高高在上,那副看不起他人的嘴脸被收敛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他眼中映出的愤怒和恐慌。
她挣扎着,试图往前靠两步,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他只能在地上顾涌。
“想动手?”
“霍十,撬开她的嘴。”
霍十手段干净利落,解开她口中的布条,不等她说话,抬手直接卸了裴瑜下巴。
裴沫眼疾手快往裴瑜口中塞了一块,霍十再次抬手把她下巴按了回去。
“你,塞的什么东西?!”
裴沫笑眯眯,“你不是说我给你下毒了吗,做实这个名头不好吗?成全了你呀。”
裴瑜喘着粗气,感觉四肢百骸都烧的慌,眼皮子开始变得沉重,在昏过去前一秒问:“你究竟是谁?!”
她怎么知道她最后会成为皇后?!
没能得到裴沫的回答,她便陷入了黑暗。
“扔回她院子里。”
裴沫吩咐完,拍拍手起身,转头便是倚靠着门框的霍咎,见他醒来,也不惊慌。
她擦着他的肩进了屋坐下,见他转身,颐气指使:“给我倒杯茶。”
“裴沫,拿朕的令牌指使霍十倒挺熟练,如今倒是愈发大胆。”
裴沫没有如之前那般像兮兮的凑上去,冷着脸,“我这条命,陛下若是想要便拿去吧。”
按照霍咎的行为,说不定哪天梦中就死了也不知道。
本来想徐徐图之,霍咎忽然这样,说不定没几天就又被清空记忆了。
在院中,她故意和裴瑜那样说,只有这样,裴瑜才会加快动作,不可能那么精细的跟着它们命定好的轨迹走。
如今这样一刺激,裴瑜绝对会加快动作,届时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生气了?”
裴沫冷笑:“陛下心如铁,自然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