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统禾的手掌刚出,麦玧芝就被人挡在身后。
其中一个,挡在麦玧芝跟前的就是他的宝贝外甥女。
麦玧着想要推开石姨母,可怎么也推不动。
他轻哼一声,眼神凌厉。
在他即将动手之际,又来了一个求死的,他本来还想留他当魔界的头顶,没想到他却来挡路,“周广山,你来凑什么热闹?”
“麦姑娘乃我前魔尊的亲生骨血,我周广山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护她周全!”周广山义正言辞,誓要与他死战到底。
看到此景,计无双都快要急哭了,他不能没有师父,他要救师父,救麦姑娘。
可他怎么救啊?
对了,不是说原合山有机关吗?
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去啊。
他焦急寻找,终于看到身后有一棵松树,松树上浅浅的裂痕隐约可见。
他一点点后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好高统禾的眼睛没有乱看,他悄悄摸摸的退到队伍最后,开始研究松树上的深浅不一的裂痕。
他躲在松树后,往前方看去,石仙子已经被高统禾手中突然一闪的白粉紫光给击倒在地。
杀人狂魔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放过,高统又禾对准师父,计无双害怕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周广山将铁棍横在身前,在石倏舒倒地的瞬间铁棍冷光一闪,半空电闪刺向高统禾。
高统禾的眼睛被强光刺中,眼前漆黑一片,旋即恢复光明。
到底是和仙门互殴多年的老将军,他胆色铮铮,举起铁棍照着他的头闷声扣下,他硬生生吃了一棍,脑袋发懵,脚步后挪一寸。
他抽出腰间那淬了剧毒的数根银针,通通刺向近在跟前的周广山。
在银针扎入他胸膛的时候,周广山铁棍同时变大如腰粗的老树,挡住银针。
那银针如同长了眼睛并且还会瞬移大法,一下就闪到了周广山的背后,毫不客气的刺上去。
待周广山感觉后背凉意嗖嗖之时,他一手背向身后,一道黑色结界护住后背,下一刻他就听见结界别刺破的滋啦声。
来不及再设结界阻挡,针尖已经刺破他胸前的衣服,棉帛被刺穿,身前一冷。
正当他觉得就要完蛋时,一片毛绒绒的白东西飞来,贴着他胸前的肌肤犹如护甲一样紧紧裹住了他的身躯。
高统禾的银针被吸进白绒里,他念仙咒想要收回,但银针像是脱离了他的掌控,无济于事!
银针不成,那就金刀,他抽出腰间那指头大小的金刀,金刀遇到空气,长出锋利的齿牙,打着夺人命的旋转向周广山的背后刺去。
金刀还未碰到人,周广山那个大块头就被一团白绒绒的东西裹住,瞬间消失。
这白绒绒的东西,他还是头一次见,没想到三界之中还有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真是稀罕呀!
他怀着浓烈的新鲜感找去,同时手中白粉高扬,魔兵们尽数倒下,连同他手下的仙门弟子,空荡的山顶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徐锦兴被他定住。
刚才凭空消失的周广山,此刻竟把石倏舒揽进怀里,他阴森的目光向上一抬,指尖飞出一个白色雪球。
雪球刺破空气,正中周广山那只揽着石倏舒的大手,骨断皮裂。
“周广山,我仙门的女弟子,岂是你这个妖魔可以染指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要是嫌自己死的太慢,那我这就成全你,送你归西!”
他手指勾起,鹰爪般,五根白紫光线化作五条吐着信子的蛇,对准周广山的额心、眼、鼻、口、心,五处甩去。
周广山以黑灰结界来挡,手心绿叶脱掌而出,瞬间变大,横遮在结界跟前,等白紫蛇一头钻进来,他手掌紧握,绿叶把那五条蛇团团裹住。
高统禾吃惊片刻,旋即放声狂笑,嘴里念着仙咒:“舌若苦海!”
随着这一句仙咒,原本被裹在绿叶里的五条蛇,化作白紫烟雾,在冲出树叶包裹的一刹那,白紫烟雾滚滚如云,缭绕郁香。
奇香入鼻,浸入肺腑,知觉减退的周广山慌忙蹲坐在地,他抬起那仅剩的右手,试图封住心脉。
高统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自白紫浓雾中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背后,一掌尖刺,快准狠的刺向他的后背。
咯嘣咯嘣,他脊骨被乱针刺中,无数根针尖扎进他的脊骨里,扭转旋动,想要将他的整条脊骨给生生搅碎。
刚才那股异香让周广山全身筋脉变得虚虚飘飘,意志涣散,脊骨又遭重创,他深知又中了高统禾的奸计。
无力反抗,心有不甘,斗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输了!
输给了奸诈,输给了假模假样的这个恶人!
他口喷鲜血,血滴四处溅落,滚滚浓雾转瞬消散。
忍着后背上的碎裂,他看到麦玧芝被护在一个浅蓝色的冰球里。
冰球旁边站着调整筋脉的新魔尊,他笑了,他没输!
眼前还有两个可以诛杀高统禾的人,这是何等让人高兴开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