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你我,还有陛下,只能满盘皆输了。”
若微听她此言,拉着司寒的手稍稍松开了些许,但还是道:“可你若是去了,身份暴露,摄政王要了你的性命,就连少爷也救不了你啊。”
“你放心。”司寒将衣袖从若微的手中拉出来,“既然我要去,那我就一定有把握能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见她如此坚持,若微其实私心里也不想让这件事情就此败落,故而道:“那你此去,必定要小心。”
司寒点点头,一个纵身跳进密道里。
临到出口时,司寒屏息听了听。
宋归年院中,似乎有什么人起了争执。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她听得清楚,就是宋归年。
而另一个……
司寒钻出来,趴在屋内的窗子上仔细听着。
侍卫:“大少爷,您也不用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务必每一个地方都细细查到。”
“您这样拦着不让属下进去,属下倒不知如何给王爷那边交差了。”
司寒眉心微动,竟然这么快,已经查到宋归年的院子里了。
宋归年:“父亲卧病在床多日,府内事宜由我和若微姨娘一同打理。”
“我这书房中,可都是王府与外界来往的信件。这些东西,你自然是无权得见的。”
“还是说,你有意窥视王府密信?”
那属下此时真是被宋归年唬住了,一下子不敢出声。
但还是坚持道:“若是少爷不放心属下,大可以跟在属下一旁看着。属下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更何况,少爷若是担心书房,那卧房和其他地方,属下也是要查一查的。”
司寒听着话头不妙,趁着这个时机,连忙将药粉糊上自己的脸,又戴上面纱。
刚刚将自己收拾好,司寒就听见外面传来摄政王的声音。
“吵什么?”
司寒仔细向外看了看,摄政王如今竟然能起身走这么远的路,可见若微姨娘所言非虚。
看来情状不太妙。
窗外,那侍卫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摄政王一双鹰目看向宋归年,“你不必拦他,我让他进去搜,他就能进去搜。”
一个眼神示意,那侍卫心领神会,当即就要带着人往屋里去。
就在此时,司寒一把推开门,施施然走了出来。
宋归年听见声音转过头,眉目间难掩惊异。
随即,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司寒既然出来了,那侍卫此时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摄政王眯了眯眼,一双眼睛在司寒和宋归年之间来回看了又看。
沉声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跑出来,也省了本王一番事。”
“来人,将她带走,即刻上刑。”
没等周围的人有所动作,宋归年先一步伸出手拦在司寒面前,呵斥道:“不可!”
摄政王本就因司寒之前逃婚的事情,对宋归年有所芥蒂,只是碍于宋归年的作用,这才一直没有发作。
此时他要杀一个西域巫医,宋归年也这样拦着,无疑是踩在了他的逆鳞上。
眼里愠色渐浓。
“宋归年,你如今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你若是敢拦本王,那你就一起下去与她陪葬!”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杀意。
宋归年迎着摄政王的目光,毫不畏惧。
这对话听得司寒手心里都在冒汗,趁着宋归年说出其他的话之前,往前跨了一步,站在摄政王面前,俯身行礼。
“王爷若是让我死,我必然是不敢不从,但请王爷让我死个明白。”
摄政王冷笑一声,“你胆子倒是大,告诉你也无妨。”
“今日,本王府中的大师来看过,说他已经抓到了幕后小人,可本王的身子还是不好。”
“本王吐血昏迷,大师说乃是因为有人另对本王下了巫蛊之术!”
“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本王的身子,早就好全了!”
司寒迎着摄政王的目光,坦然道:“王爷,是有小人作祟一事,是我所提,那您府内的大师是如何知道,还解决了这件事情的。”
“您喝了我给您开的药方,难道没有好转吗?”
“再者说了,大师何时说过,就是我行了那巫蛊之术?”
摄政王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司寒一样,“你给本王那药,大师说,不过是用来滋养本王体内蛊虫的东西。”
“药是你开的,难不成还能有别人!”
司寒盯着压力道:“药是我开的不错,但是这药却不是我亲自煎的,若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也未可知啊!”
这几句话,说得摄政王心中的怒火烧的愈发烈了起来。
怒目圆睁,瞪着司寒,胸膛剧烈起伏着。
下一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摄政王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眼见着是昏过去了。
摄政王身后的侍卫立马将司寒和宋归年围在中间,甚至连刀都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