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扣着她的后颈,深深吻下来,逐渐深入。
“唔……”
司寒脸上的红晕就没有退下去的时候。
长长的一吻结束,宋归年抬手,将司寒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
微哑着声音道:“今日我还要回王府,你就在这,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司寒将那张红透了的脸埋进宋归年的衣襟内。
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其实今日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但是司寒就是莫名觉得,自己与宋归年的关系更亲近了不少。
至少对她自己来说是这样的……
宋归年走的时候,她能察觉到自己心底那翻涌而出的不舍。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司寒却早就起了。
昨日发生的事情一直萦绕在脑子里不肯离去。
司寒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晨间醒得也很早。想起昨日晚间的月色,料想今日是个好天气。
索性早早起来将药房里的药材挑挑拣拣,拿了些出来,准备着晒一晒。
宋归年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司寒拿着一筐药材,正往架子上铺。
司寒察觉到有人过来,心下一喜,还没见着人,唇角已然带了笑。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放下手里的东西,司寒往那边跑了两步。
刚一靠近,司寒便察觉到宋归年身上重重的寒气。
禁不住皱眉道:“不是从府里来的吗,怎么像是从外头逛了一圈似的?”
虽说今日天气好,但是早晨还是有些寒气,若是吹了风,指不定是要着凉的。
说话间,一缕香气直往司寒的鼻子里钻。
司寒嗅了嗅,“好香……”
随即狐疑地打量着宋归年。
后者失笑,露出藏在背后的那只手。
手上拎着个食盒,精致的很。
“给你带了早膳,望仙楼的。”
“快去吃,一会儿还得去大理寺。”
司寒接过那食盒,心下一软。
“那你……”
宋归年摇摇头,把司寒往屋里推,“我已经吃过了。”
望仙楼的菜色自是不用多说,没想到早膳也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屋门开着,司寒一边用早膳,一边看着宋归年拿起了自己还没铺完的药材,一样一样地往架子上铺。
穿着锦衣华服,干起活来却很利索,一样一样整理得井井有条。
日头渐渐升起来,那一点金灿灿的阳光照进院子。
司寒将最后一口汤包咽下去,起身往院里去。
宋归年拉着她直接上了门口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大理寺去了。
原本想着昨日大理寺卿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定是不能来了。
却不料周大人早已候在了大理寺门口,就等着他们来。
司寒瞧着大理寺卿与平日里的样子别无二致,丝毫看不出来昨日挨了夫人的一通教训。
“周大人真是尽职尽责。”一边往监牢的方向走着,司寒一边与大理寺卿搭话。
后者先是看了看宋归年的脸色,这才答道:“为国尽忠嘛,都是如此,都是如此。”
司寒额角一抽,只怕为国尽忠四个字在大理寺卿这里,要排在第四了。
这还是司寒第一次来监牢这种地方。
周围的守卫看着各个体型壮硕,是不是真的武功高强另说,至少面上看起来很是吓人。
越往里走,司寒越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混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臭味。
着实是让人不舒服,闻多了司寒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忽然,后腰抵上了温热的掌心,面前递来一方帕子。
只听得宋归年在她身旁道:“这帕子上熏了特定的香料,捂着口鼻,能挡住一些血腥味。”
司寒闻言接过来捂住,那帕子上不知熏的是什么香,清清淡淡的,也不浓郁,却能恰到好处地将那点血腥味隔离开。
这才好受了些许。
周大人在前面带着路,司寒跟着七弯八绕的,人都快绕晕了。
“周大人,这前面这么多的牢房空着,为何要把刘元关在这么里头的地方。”
大理寺卿回过头来解释道:“司大人,这刘元所犯的可是重罪。是要掉脑袋的,自然不能和这些罪行较轻的罪犯放在一起。”
“况且……”大理寺卿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这刘元还在里头受刑呢。”
“受刑?”司寒皱着眉,“为何要受刑,证据如此确凿,难不成他还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
大理寺卿道:“可不是嘛,这人来了以后就不肯承认,硬说自己是受人指使,问他是何人指使,他却也不肯吭声,你说这……”
受人指使这话,应当是真的,只是在她看来,刘元必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竟然也愿意护住他的主子?
也不知他的主子是许了他多大的好处。
宋归年冷声插了一嘴,“还请周大人给刘元挪个地方,刑堂里问话,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