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依然是美的,但又美得没有那么出众,换言之也就是更路人了。
但现在,他们家公主又对自己的脸做了一点小改动。
痣好像是往鼻子的右边稍稍挪动了一点距离,脸上的点的斑好像也是比平常也少了几颗。
明明大体上都没什么变化,就原来有的现在也有,但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又变好看了。
看得大高跟大木全程是啧啧称奇。
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们三公主,是不是跟以前教导其他班的一师傅,去学了易容之术?
落苏倒是不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她只是在看到两人后,就开始招呼:“地方找好了?辛苦辛苦,先喝杯茶吧,坐下休息会儿就要走了。”
然后,大高、大木就又被落苏强制摁在凳子上,歇了半盏茶。
终于在他们连声说“自己已经休息好了”的催促中,他们一行四个人,走上了那条选定的阴暗小道。
踩点的全程,大高跟大木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一直在跟落苏交代,走到哪个点要往哪儿拐,来来回回带落苏走了好几遍。
沈厌则全程不发一言。
就默默地扫视了遍方才大高跟大木说要埋伏的地点,与巷口出口到大街之间的距离。
因为还有疑问,又自己上脚去踩了两遍。
然后,在来回的排练演习中。
落苏迎来了正式的开场。
巳时,日头还不算烈。
落苏仰头看了眼高高悬挂着的牌匾,沉沉地吸了口气后,一脚踏进了客栈。
……
吾尔提塔在窗户边已经坐了有好会儿,正心烦大王交代的事情要如何完成的时候。忽然,他的视线落到了前方娉婷走过来的女子身上。
女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坐在了他斜对面的位子上。
从吾尔提塔的角度,恰好可以比较方便地看到她的脸。
女子似乎是一人前来,坐下后很快就召小二要了些茶点,然后又找小二打听起了云州的情况。
吾尔提塔模模糊糊间听见,女子说她事情已了,明日就打算离开云州,今儿恰好还要在这儿留一日。问小二云州这里可有什么比较好逛、好打发时间的地方。
全程女子跟小二也没有特别多的交流,但吾尔提塔却从女子的谈话中,很轻易地得到了一个信息——女子现在正好是孤身一人。
于是吾尔提塔看着斜方言笑晏晏的女子,也跟着露出个笑。
想着:这不是正方便他下手,完成大王任务吗?
吾尔提塔此次来云州,是带了大王任务的。
大约一月前,云州知府就给他们那边传了消息,说最近不会再送女子、男子到他们那儿去。
偏偏差不多也就那时间,供他们泄.欲的那些云州人,就常常上吐下泻。
不能逮着发泄也就罢了。那呕吐的架势,还总让他们担心,那些人怕不是得了疫病,要传染给他们。
于是没办法,他们只能把云州人全部关押到木栅栏里。
如此一来,呕吐症状什么的倒是没有传染到他们身上,但是又随之出现了新问题。
云州人倒是上吐下泻的已经全部关到木栅栏里了,那他们又该逮着谁泄.欲呢?
蛮族是也有女人,可又不能同时供他们几个人玩乐。
再者,也只有云州人才能死了就死了,连块毛皮都不用盖,光着满身淤青直接扔了就是了。
若换成他们蛮族女人,怕是人还没压上去,弯刀就已割过来了。
蛮族人就这么几天清心寡欲日子过下来,过着过着,于是他们发现:他们果然还是离不了落朝人。
他们喜欢那些云州人盯着自己的眼神。
那种恐惧的、仇恨的、希望破碎的、崩溃的,偏偏又只能被自己拿捏的眼神,让他们心痒难耐,有一下竟觉着自己回到了蛮族还叱咤风云的年代。
于是,在全族人的呼声中,吾尔提塔带着大王的命令出发,他要跟云州知府再要些女子过来,供他们玩乐。
一番奔波下,吾尔提塔于昨日赶到云州城。
因长相酷似其母,再加上有路引,一路上也顺利,没引什么人怀疑。
谁知,一路顺风顺水,吾尔提塔没想到却在知府这关卡住了。
先是知府不愿见面,说眼下有要事分不开身,只派个手下来见他。
偏等他见到那手下了,那手下又说“此事不能答应”。
等他问原因了,那手下居然说:“公子有所不知,女皇已派了人来调查人口失踪一事,近期,云州人口不能再丢了。”
说完,竟还让他速速离开云州,以免再生波澜。
对此,吾尔提塔是大大的“呸”了一声。
明明当初主动联系他们的是这云州知府,说可以送人也是这云州知府,现下想说不送就不送,哪有这道理?
吾尔提塔当即选择继续留在云州。
因为好奇,还特意去看了下,那知府手下口中,那“落朝女皇派来查案的很厉害”的人。
吾尔提塔只是远远瞧上一眼,都差点笑出大牙——这不就是个女人吗?
还是那种长得很好看,适合压在地上艹,让她哭着求饶的女人。
只是,吾尔提塔当下心里虽这么想着,但他孤身一人来往,那女人身边还跟着不少云州官兵,他还看到了云州知府,也知道不能强上。
只是看着女子骑在马上的这一幕,顺便也畅想了下未来。
等他们把落朝打下,骑在马上的这女人,包括那落朝的大公主、女皇,不都是掌心里的玩物了吗?
他记得大王说过,落朝那女皇长得也好,也不知道那女皇尝起来又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