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月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便翻看起了那些信件。
刚一翻开,潇湘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玩意全怎么是繁体字啊!!!
她潇湘月博览群书,虽对繁体字略知一二,但要做到流畅阅读还是需要辅助的,现在就这般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她就是认也需得认个好半天。
但这些既然被藏得那般隐秘,想必是写的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还是个藏宝图之类的,思及此处,潇湘月找来纸笔,开始抄写起来。
打算先将认识的先写出来,后面再根据上下文进行填词。
经过整整一晚的熬夜奋战,潇湘月这才勉强总结出点什么。
原主父亲是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与朝堂上另外两个德高望重的人是结拜兄弟,直到某一天,潇将军在外打仗之时,有个兄弟说他不想活了,要造反(这句是潇湘月自己加上去的。)
潇将军不同意,之后就因一些接连不断的意外以及皇帝陛下的猜忌,最终落得个永世镇守边疆的下场。
然陛下担心潇将军心怀不满,特地将其唯一的孩子——潇湘月给留在了眼皮子底下。
潇将军刚到边疆不久,便突起瘟疫,紧接着全家老小便在一月之间全部死绝。
熬夜看完这些书信的潇湘月直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虽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多了解,也知晓了原主这么一个孤女,是如何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内守住这座宅院。
而且这院内还真有宝藏,据说是一块能号令一支军队的东西。
看到此处,潇湘月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单单从时间上就很可疑,比竟后期那段,潇将军一家全都死绝,只留下潇湘月这么一个刚断奶的娃。
这种情况下她要如何接收这种信件,并将其放入那等隐秘暗格之中。
思及此处,潇湘月直感觉后背一凉,被人监视算计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出。
潇湘月甩了甩发昏的脑袋,将信件收了起来,监视就监视吧,都十几年过去了,总不能现在突然冲出一刀捅死她吧。
也不知道莲雾山怎么样了?
收拾完东西的潇湘月爬上床,正要入睡时,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莲雾山,她手上的那些信件也提及到了他父亲的事情,待他过来时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讨论讨论。
也不知道莲府那边有没有暗格,有没有像她这样的书信。
潇湘月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然不早,本以为这次的莲雾山又要失踪好一段时间,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才中午,他便早早的找了过来。
因见着潇湘月还在睡梦中不忍心打扰,这才在外头等着。
如今的天气早日转凉,微风吹过再不似夏日时的舒适凉快,而是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那是白雪来临前的预告。
富贵人家的暖阁早就开始烧起,而贫苦的农户们,只能待在家中,费劲心思将能裹于身体之物,一层层的套在身上。
潇湘月刚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在风口中站得笔直的莲雾山,风不断从他的身上刮过,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
但在那凛冽的风声中,他却依然不倒,仿佛视其为无物,令潇湘月不由的想起那些为了帅,在各种艰难困苦环境中不断找角度的狠人。
潇湘月快步上前,眉宇间难掩兴奋:“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莲雾山满脸得意:“那是当然,小爷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拿不下的。”
昨日的他,虽略微有些艰难,但十多年的苦工也并非浪得虚名,简简单单便将其拿下,还问到了不少事情。
潇湘月正预询问更多细节,却被莲雾山给打断了。
“这里地方空旷不适合说话,不如我们到里头去。”
潇湘月一想到房间里的书信,也没去拒绝。
两杯茶水各自放在对方面前,潇湘月示意莲雾先行开口。
“昨日我已经细细询问了那名黑衣人,他是由皇帝所派,专门帮莲府看家的,至于之前他所说的话,也是由当今陛下指使的。”
至于自己走错路一事,莲雾山想了想,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影响他那惊才风逸的形象,直接将这话咽了下去,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潇湘月眉头紧皱,这皇帝听起来有点像是个好人啊,竟然还帮人看家,但是……一想到书信上所提及的事情,潇湘月对他的好感度那可谓是半分都提不起来。
潇湘月敲了敲桌面:“那关于你父亲谋反一事,你是怎么看的。”
莲雾山冷哼一声,语气异常坚定:“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但话音落下,对上潇湘月那毫无波动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语气中莫名有些心虚:“但那个人却信誓旦旦的说我的父亲就是叛国贼,所以我的家才会落得那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