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密室里虽没有风,但却依旧阴冷刺骨,一身黑衣的男子被锁链绑在了木架上,四肢还被结结实实缠上了好几圈麻绳,彻底断绝了他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黑衣人醒来,直感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最为难以忍受的便是□□,有的地方他甚至觉得自己痛得都有些麻木了。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响起,单听那轻快,且伴有首饰碰撞所产生的声音,黑衣人当即分辨出来人大概率是个年轻女子。
随着一抹亮光在眼中浮现,黑衣人抬头看去,虽被一缕头发挡住了大半视线,但任旧将潇湘月认了出来。
潇湘月看着满脸青紫,头发凌乱,脸上肌肉还因疼痛而时不时抖动的黑衣人,微微一笑。
黑衣人顿感背脊一凉,下一秒,潇湘月抬脚往下方的一个凸起的机关踩去。
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起,黑衣人一阵失重感传来,自己的视线也慢慢的从墙面转移到了房顶上。
“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未知的颤抖,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上来便要直接用刑之人。
“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嘴都严得很,总归今日才第一天,我想试点东西,对你影响应该也不大。”
潇湘月边说着话,边往黑衣人的上方挂上了一只水桶。
黑衣人就这么仰头看着潇湘月,不明白她在做什么,随着一滴冰冷的东西落在他额头上,眉头紧蹙。
“什么东西?”
潇湘月慢悠悠的将东西连接好,又蹲下身认真观察了一番,确认这个装置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伸出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拍了拍。
“给你补水的同时顺道洗洗脸,还不好好谢谢本小姐。”
见到黑衣人不愿搭话,潇湘月也不恼,稍微收拾收拾,便带着其他多余东西离开。
随着昏黄的油灯离开,室内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对此情况黑衣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干他们这行的早已习惯了如何在黑暗中生存。
唯一令他感到一丝丝不爽的,便是那额头处传来的水滴,冰冷,潮湿,却还能忍受。
黑衣人动了动腿,试图感应一番自己那早已麻木的躯体,只可惜却任旧动弹不得,只因为潇湘月担心这种习武之人有‘爆体而出’的本事,用上了铁链粗细麻绳等东西,给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潇姑娘,您起来了,要现在吃饭吗?”
房间大堂内,除开小孩子跟该在带娃的大媳妇,若有人正各司其职制作着首饰。
潇湘月随意拿起一支看了看细节。
厚度——达标。
亮度——达标。
颜色——达标。
精致度——达标。
创新度——一般。
见潇湘月面无表情盯着一支双莲并蒂的簪子,制作她的汉子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双手有些不自在的搓动。
“潇姑娘,我做的是不是有哪里还不够好?”
正在思索事情的潇湘月听到这话,转头看向秦三郎,略微有些惊讶:“这是你做的?”
看着面前那五大三粗的模样,潇湘月原以为他主要负责的都是些分拣抬水之类的工作,而最终设计制成成品的工作应是由他们的媳妇完成。
毕竟,潇湘月一直觉得女子的手艺与审美,外加仔细度都是远胜于男子的。
“对,这不是之前见她们忙不过来了嘛,就想着跟他们分担一点,平日里头我们也捡拾那些不要的边角料练习。”
潇湘月点头,不错,她没有看错人,都是品性很好的人。
一一将新制出来的东西都检查过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潇湘月招呼他们先停下手上的东西,先来开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