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潇湘月的点头后,女子当即飞快的往回跑,那模样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潇湘月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位保镖:“我很凶吗?”
听到这话的钱山打量了潇湘月一番,还是一身精致贵公子装扮,与在长安时并没有太大区别,就是瘦了点,脸色苍白了点,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凶字沾上边。
“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个小绵羊。”
听到这话,潇湘月嘴角一撇,心中对这描述有点不满,听着就感觉自己很好拿捏的样子。
还不等潇湘月提出抗议,染坊的管事便走了出来,对常年与衣料打交道的他在见到潇湘月时,便大致判断出了他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人。
当即上前行了个大礼:“拜见公子,小的名苏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肃。”
“原来是肃公子,方才听闻手下来报,公子是来染坊游玩的?”
说话间,管事的也在脑海中不断思索,有哪家大户是肃姓的。
潇湘月点头:“不错,今日路过看到恰好有几分兴趣,不知方便不方便?”
“公子能来此自是此地的福气,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染坊不同于其他地界,脏污甚是严重,万望肃公子不要介意。”
潇湘月摆手:“无妨。”
这进染坊比潇湘月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黄白色的布胚经过处理去除了那浅淡的黄色后,投入染缸,再次出来时就已经染上了明艳的颜色。
有的还根据布胚所需的深浅度不同,还会经过多次浸染。
苏木在前方带路的同时,还不断给潇湘月进行这介绍,期间还暗戳戳的打探潇湘月究竟是哪家出来的公子。
染坊虽大,但大多都是晒场,真正能看的也不过是几个染池,没多久潇湘月便走到头了。
“公子,这……”
苏木有些不自在的呵呵一笑,示意此地已经没什么可以看的了。
见到这一幕,潇湘月也没再继续打太极,而是直奔主题:“不知你这染坊的染料从何而来?”
“公子对此有兴趣?”
苏木下意识的反问,随后又意识到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悄悄斜睨了一眼,发现潇湘月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反感之色,暗暗长吁一口气。
朝潇湘月行了一礼后,这才恭敬回道:“此物是坊里头的老师傅自己制的。”
“哦,原来如此,不知这染料你们可往外贩卖?”
话到此处,苏木终于顿时警觉起来,这人怕不是对家派来搞事情的吧?
虽心有怀疑,但面上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公子,染料这东西是各个染坊安身立命之本……”怎么可能会有人往外头卖。
听着他那为难的语气,潇湘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那管事的任旧一副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的模样,就知道此事没办法谈。
心中叹息一声,染料这种东西看来无论在哪里都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
面上却装作不满的样子,冷哼一声直接掉头就走,她就不信了,整个江南那么多染坊,不可能家家都抓那么死吧。
本以为会大闹一场的苏木,都做好了去本家叫人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小公子竟不吵不闹直接离开。
担心出问题的管事还是写了封信,将今日所发生的情况简短的说了一下,并询问他们认不认识姓肃的人家。
……
“阿木哥,昨晚你跑得好快,你去那里了?”
身上挂满了各种小铃铛的少女终于在路边的小摊上发现了自家同伴,连忙飞快的跑了过去。
昨日阿木哥因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被个纨绔子弟看上了,被拒绝后还恼羞成怒的找了打手过来要抓他们。
幸好他们身手灵活,很快便摆脱了那些人,但在这过程中少女一不小心就跟阿木哥跑丢了。
意识到他不见后,少女当即就慌了,生怕他被人拐走了,毕竟这可是阿木哥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若是阿木哥不见了,她会成为全族的罪人。
为此,少女顶着寒风,找了一整夜,在看到阿木哥全全乎乎出现在面摊的时候,提心吊胆一整夜的她终于能放下心来。
阿木听到声音,吃面的手一顿,随后便放下筷子,低头:“对不起,我不该跑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