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她把左慈秋带去主卧,由于铁链的长度有限,两人只能住一个房间。
两人站在床边谁也不肯先上床。
何江言看了一眼她“怎么,不想挨着我睡?”
左慈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见她不说话,何江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主动的将走到旁边的沙发上,除了一个枕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睡沙发吧,你睡床,就当我尊老爱幼了。”何江言躺在沙发上。
左慈秋提议道“你可以把脚链解开,然后你去别的房间睡。”
听到这个要求,何江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冷冷的笑道“好主意,但是我拒绝,我说过了你休想逃走。”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反正她自己睡床,也没有委屈了自己,她很淡定的妥协了。
何江言没睡,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左慈秋。
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真实感,她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这里不是梦境,是现实。
左慈秋就在自己的身边。
累积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何江言蜷缩在沙发上,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想把左慈秋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面,这样她就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
泪水咸涩的滑进嘴角里,她才惊觉睫毛已经挂满了泪珠。
她不想和左慈秋分开睡了,她想去抱抱她瘦弱的身体,她想去温暖那人冰冷的心。
她起身,脚下的动作,伴随着铁链的声音。
她小心的躺在左慈秋的旁边,她想伸手抱住她,但是她又放下。
她试图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去抱她,她离开了自己七年,自己恨了她七年。
她不想先示弱,她想等左慈秋对自己示弱,但凡她朝着示弱一下,自己什么都给她,什么都答应她。
但是她偏偏倔的不行,什么也不肯说。
何江言抽吸了一下鼻子,她将头靠在左慈秋的背上,轻轻的说道“你瘦了。”
左慈秋能感到她动作,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现在的关系好像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
何江言的搭在左慈秋的腰间,她使力迫使左慈秋进入自己的怀里。
不争气的眼泪在此刻了落下,左慈秋将头迈进枕头里面,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心事。
何江言只觉得心痛,为什么两人要互相折磨,明明彼此都爱着对方,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她想不通,太多太多的事情她都想不通“左慈秋,我很笨,你能不能给我说我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
左慈秋哭到颤抖,但是她依旧什么都不给何江言说。
当年她已经做过对抗命运的选择了,而下场就是何江言一次次的进入死亡。
她现在没有当年的勇气,她没有办法去赌一个和何江言的未来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何江言的生命之中。
无尽的沉默,何江言却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她还有时间去了解左慈秋。
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鬼了,她现在完全有能力去保护左慈秋了。
关于她的秘密,她迟早也要知道的。
你的痛苦,我都想帮你分担,给我一个机会吧。
无法说出口的话,她用行动表达,何江言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耳尖上。
今晚何江言没有再吃安眠药入睡了。
最好的药已经在她身边了。
这是她这七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没有噩梦的打扰,也没有失去左慈秋的恐惧,只有安心布满她的全身。
两人一觉睡到十点。
何江言迷迷糊糊的起身,她睁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左慈秋有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那人还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睡觉。
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生气,一整晚左慈秋都背对着她的,无论何江言做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转身看一眼自己。
整的何江言半夜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悄悄的下床换了一个位置。
她偏偏要看着左慈秋。
何江言懒懒散散的摸着左慈秋的碎发。
这种日子,实在是跟做梦一样,如果是梦,她希望自己一辈子也别醒过来了。
她指腹轻轻的揉搓着那人的发丝。
她轻轻的说道“起床了,我给你做早饭吃。”
听到熟悉的声音,左慈秋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看在自己在那人的怀里,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