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来看,你身体长期处在亚健康中,要重视起来。以后周末你和我一起跑步吧,正好之前你说身体状况负担不起原先的策略,为了虫崽健康早日出生,你以后也要注意饮食习惯。”莱特安率先开口。
想起什么莱特安抿着嘴,神情严峻:“日后最好将黑咖啡换成牛奶或温水,酒更是要少喝。”他注意很久了,兰纳维托生活中的不健康方式有不少。
兰纳维托十分不赞同:“我工作需要提神,应酬也需要喝酒。”
谁料雄虫油盐不进:“提神好解决,换成薄荷糖,我知道有提神的香水,到时候问到了给你买。酒的话,你意思意思,偷偷兑点水,实在不行多带几个助理,让他们和你分担一下。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说到这他还心有余悸,不知道亚雌有胃病,昨晚他都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一长串反驳的话哽在了喉头,雄虫把解决方法都一并说了,兰纳维托还能说什么。没想到有一天,反过来被一只小这么多的虫拿捏,他有些抹不开脸。
就这样,周末的院子里多了一道身影。
常年坐办公室不锻炼的亚雌可吃了不少苦头,但又不想在雄虫面前丢面,只得咬牙坚持下来,暗暗想着。
不知道他之前经多重验证安排出的训练表这么难熬,也不知道莱特安是怎么一声不吭坚持到了现在。
一开始字典里从来没有周末的兰纳维托,简直是讨厌透了这两天,恨不得天天出差。但日子一长,体力慢慢跟了上来,在床上两虫的默契度却逐渐上升也算是另类的补偿了。
一天,兰纳维托在公司收到了科西特的消息,看清内容后眉眼一扬,盯着盯着却有些走神了。
晚上,兰纳维托把消息和莱特安说了。雄虫额前的碎发湿润,眼睛发亮,此时两虫静静相拥,感受着兴奋结束后的温存。
“今天收到科西特的消息,普雷的幼崽破壳了,明天我们去看看。”
黑暗中亚雌的脸隐隐约约的,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懒懒靠在兰纳维托怀里的莱特安抬头,紧接着半撑起身体俯身看着他,藏着几分新奇。
“刚破壳的幼崽吗?”
兰纳维托嗯了一声。
“以后我们也会有这样一只的虫崽。”莱特安手上把玩着亚雌的头发,声音在寂静中低沉性感,轻轻亲了亲兰纳维托的耳尖。
兰纳维托脊背一紧,几秒后又完全放松下来,被安抚好了。
“当然。”
第二天上午,兰纳维托推了半天的工作,带着莱特安前往普雷的住处。
“这是您吩咐备好的礼物。”等待在门口的管家将手上准备好的礼物递过来,欲言又止。
莱特安主动拿了,和兰纳维托上了通行车。
看着两虫消失在视野里,管家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去做事了。
半小时后,通行车停靠。
莱特安和兰纳维托走出,去敲了门。
门开了,门后是科西特的虫崽普雷,普雷见是兰纳维托后露出笑,请他们进去。
“兰纳维托叔叔快进来。”普雷笑着与莱特安打了招呼。
莱特安将手中的礼物给普雷:“这是给幼崽的礼物。”
“谢谢。”
两虫跟着走进去。
幼崽此时被普雷的伴侣抱在沙发上玩,看到他们进来,雄虫握着虫崽的手和他们打招呼。
“来,快和兰纳维托祖父问好。”
刚破壳的幼崽肉嘟嘟的,脸颊白胖,嘴唇水润润的,此时咿呀笑着,露出光秃秃的牙口。这是一只雌虫幼崽。
一对轻薄如纸的透明骨翼,头顶两条黑豆大小的精神触角,这是新生幼崽未发育前的返祖现象,等到他们再长大一点,便能收放轻松自如。
“你好呀,我是莱特安。”莱特安率先上前,招了招手。兰纳维托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盯着这副画面,冷淡的眉眼柔化。
莱特安逗得虫崽咯咯笑个不停,突然回头看向兰纳维托,笑着开口:“这个是兰纳维托,是你祖父的朋友。”
兰纳维托被虫崽挥舞的小手碰到,身体一僵。
“兰纳维托叔叔,你要不要抱一下?”普雷的伴侣说着,就将虫崽递到了亚雌手边。
兰纳维托看着眼前大眼睛的幼崽,指尖微动,却迟迟没有动静,雄虫有些尴尬,刚要将虫崽抱回来。
幼崽双手却牢牢抓住了兰纳维托,兰纳维托只好将他抱进了怀里,那一小团柔软感觉十分脆弱,微微用力就折断。他肢体僵硬,根本不敢用力,无措的眼神看向其他虫。
莱特安抿着嘴笑,示范了个双手抱的姿势:“兰纳维托放轻松,虫崽不会掉下来的。”
兰纳维托照做,在怀里乱动的幼崽才安分坐了下来。
“还是你来吧。”
不过两分钟,兰纳维托就慌不择路将虫崽还给了普雷,完全没有商场上游刃有余的姿态。
旁的虫看到他的反应,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