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特安满含期待的目光下,兰纳维托终是点了头。
早上,兰纳维托打开房门,听到动静的莱特安从厨房伸出头来,围着条围裙兴致勃勃道:“兰纳维托早安,你先坐着,早餐马上就好。”说着又拿着铲子进去了。
几分钟后,莱特安端着早餐放在了桌上,兰纳维托看着面包片上面金黄的荷包蛋挑眉,没想到雄虫手艺确实还可以。
莱特安坐下,紧张看着兰纳维托开始吃,惴惴不安问:“怎么样……还可以吗?”
兰纳维托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口牛奶,点头。
“那就好。”莱特安松了口气,他还怕兰纳维托吃不惯他做的。
用完早餐后,兰纳维托准备去上班,莱特安也要上课了。
莱特安一身休闲装跟在兰纳维托身旁,青春阳光,亚雌目光透过镜片,冷淡内敛,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兰纳维托握住门把手都拧开了,下一秒就被抓住了手,疑惑回头,莱特安的脸在面前放大,眼本能眨动,唇上一热。
“早安吻。”莱特安很快松了手,红着脸不太敢看兰纳维托。
兰纳维托嗯了一声,重新整理了下袖口,抬手迈出了门。
莱特安看着通行车远去,脸上带笑,昂首阔步向学校走去。
车上,兰纳维托轻轻碰了下唇,嘴角缓缓上扬。
周末。
两虫回了老宅,管家很高兴,准备了丰富的菜肴,自从兰纳维托到学校附近住了以后,家里就冷清下来了。
虫蛋快三个月了,兰纳维托很少出差了,连应酬都推了很多。
趁着这个机会兰纳维托终于舍得放手一些事情,不必事事上心,亲力亲为。以前他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现在不行了,他有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把不是非常重要、能放手的事情都一一分给了下属,除非必须出席的场合,一般都交给其他虫。
不少次,助理都向他反馈:“老板,有合作方询问为何不是您亲自到场。”
“公司的其他员工同样很优秀,让他放心,他们都是专业的。”
“是的老板。”
助理又来了,言辞间没没有之前的干脆:“老板……昨晚的酒会合作方的助理来问,您怎么没去。”
“我记得有虫接手了这个项目的,他没去?”
“去了。”助理点头,谨小慎微,“但见不是您,对方很不满。”
此话一落,兰纳维托抬头看过来,眉眼明显带上了锋芒:“告诉他,有什么就跟派去的虫说,至于我——”
兰纳维托轻笑,眼里的温度便宜却很冷。
“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问题,一律告诉他们,我怀蛋了不方便。”
助理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悚,仿佛第一天认识兰纳维托。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兰纳维托撩起眼皮淡淡发问:“明白了?”
助理大梦初醒般点头,连忙应是。
兰纳维托起身,转身面对落地窗,俯视下面的风景,眼眸情绪渐深。
要不是这一次,他还真不知道那些虫已经得寸进尺到如此地步,他愿意去是给面子,但要求他来那就是自视甚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看来这些年真是惯着他们了。
与此同时,听到助理回复的诸多虫脸色变化莫测,一阵青一阵白,被这理由噎得无话可说。
之前不少虫还私下说兰纳维托的闲话,现在可好,人家这下直接踩在脸上还回来了。
兰纳维托难得有了自己的时间,公司也很少去了,开启了漫长的长假。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他忙着到处拉投资、找合作对象,步入正轨以后他又忙于管理这偌大的公司。他不知道这是时隔第几十年的一个假期了。
他窝在花园的摇椅上,腿上摊开一本书,缓缓翻看着。
猫和狗长大了很多,扑在一起玩得不可开交,院子里充斥着他们的叫声。莱特安会陪他们一起玩,总是劝架,累了就地躺在草地上。
亚雌偶尔会投来目光,很快又收回。
深夜。
莱特安拿着一本虫崽启蒙书念着,时不时对着兰纳维托的腹部说话,提醒虫蛋认真听着。
兰纳维托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看,他觉得雄虫的行为作用甚微,但又不能打击莱特安的积极性,也就放任着。
“……最后,勇敢的雌虫士兵打败了邪恶的星盗,成为了帝国的大英雄,备受虫民爱戴。”莱特安念完了这个故事,刚合上书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
“兰纳维托,崽崽会是雌虫还是雄虫?要不要把三个版本都讲一遍,崽崽才知道自己该听哪个。”
兰纳维托看过来,见雄虫不似作假,突然担心起来虫崽的智商,毕竟之前莱特安的智商也有待商榷。
“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雌虫还是雄虫。”
莱特安醍醐灌顶,拍了下头,傻笑着:“说得也是!只要崽崽能听进去就好了,不管以后想做什么都看他自己的爱好。”
“兰纳维托,你说是吗?”
兰纳维托点头,他对虫崽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长大……不要像他就好。
莱特安靠过来,注视着亚雌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头贴了上去。
“你听到了吗崽崽?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莱特安轻轻碰着怕压到肚子,抬眼看向上方的兰纳维托,钝钝的眼线弯起。
“兰纳维托,你说崽崽会是什么性格呢?”
“说不准。”兰纳维托与雄虫对上目光,心头暖洋流过。
莱特安笃定:“崽崽从来不闹你,肯定是个乖巧可爱的。”
“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