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喝水的虫直接喷了,手忙脚乱扯纸巾擦衣服还不忘发问,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你结什么婚?!”
在对方眼里你们还不熟,你倒好越过恋爱直接筹备婚礼了。
当初伽尔追安斯亚特在首都星闹得沸沸扬扬,当然,被拒绝的消息也跟长了翅膀一样虫尽皆知。如今都过了这么多年,大众早以为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哪成想,其中一个已经默默深爱到想结婚了。
伽尔面不改色,像在说他今天吃什么:“我要让安斯亚特同意和我结婚。”
话落,几个朋友纷纷变了脸色,堪称惊悚:“你别想不开,我怕你说了全须全尾进去,横着出来。”毕竟,当年安斯亚特没有任何回旋余坚决拒绝了伽尔,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这次不一样。”伽尔确定。
朋友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伽尔下意识想说什么,意识到又立马变了调:“自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吗?”
朋友沉默看着他,眼里满是同情摇头。
你再怎么变都是这些花招,真刀真枪的少将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小儿科。他们一致觉得安斯亚特肯定会找一个战斗力比他还强的,至少得与军部沾点边医生之类的,好歹还能获得个专属治疗师呢。
他们这些纨绔就别想了,当然没有直接说出口打击伽尔。
“你们不用管这些,只管把我想怎么把虫约出来就好了。”伽尔知道与他们说不通,不想白费口舌。
这下,朋友们认真思考起来,倒真开始给建议:“自报姓名不太行……”摸着下巴沉思着,眼睛一亮兴奋道。
“没记错的话安斯亚特是在你雌父手下工作吧?”见伽尔点头朋友激动拍了下大腿,笑容满面,“这不就妥了,你就借你雌父的名头,想必他不会拂这个面子的。”
“不行!”没想到被伽尔直接否决了,当初他就是接连用了他雌父的名头,耗尽了这点情分后惹得安斯亚特嫌恶。
“怎么就不行了?”朋友苦口婆心劝道,自然是知道雄虫心中的顾忌,循循善诱,“你只是借一下你雌父的名头来做正事,又不是循私做坏事,对不对?”
伽尔明显心动了,他也知道要是以他名头去约安斯亚特铁定视而不见,有些犹豫:“真的可以吗?”他不想让雌虫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当然没问题!”朋友撺掇。
军部。
维诺森上将在办公室里,副官突然进来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轻叹气。
“让他进来。”
门外,伽尔站立不安时不时看向四周,路过的军虫都不由看过来。见到副官出来点了头后,他脸上染上喜意,大步走了进去。
“雌父!”雄虫脸上格外灿烂。
维诺森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看手中的文件,声音低沉:“说吧,你又要求我什么事。”他这个雄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竟跑军部来找他了。
伽尔脸上难得露出讪讪的神情,也没拿话搪塞,双手纠缠在一起,拇指交握:“雌父我能在军部转转吗……放心!我不会乱闯的,你不放心可以让副官跟着的。”
这副心虚又藏不住狐狸尾巴的模样,维诺森面无表情睨着,在雄虫忐忑又期待的目光下叫来了副官。
听他雌父吩咐的话后,伽尔情绪高涨,激动道谢:“谢谢雌父!”
看着雄虫迫不及待的背影,维诺森少将摇了摇头。
傻虫崽,当真他看不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吗。
与此同时,伽尔跟在副官后面,一路上对方尽责为他讲解。
半路,伽尔终于忍不住了,似不经意提了一句:“最近我雌父忙吗,是不是有很多虫来找他述职?”
“现在还不算忙,最近也只有安斯亚特少将来过。”副官如实回答。
闻言伽尔眼一亮,强忍着激动:“安斯亚特少将啊,他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副官下意识看了雄虫一眼,直觉他的关注点有些古怪:“安斯亚特少将刚痊愈,还没有正式下派职位,这几天应该在熟悉环境。”
安斯亚特年少时就被派往边境,在军部的时间其实没几年,时隔多年想来也是陌生的。
伽尔不免有些失落,这样他就见不到安斯亚特了。不知不觉见他们已走到了机甲训练场,副官适时出声:“阁下您可以看看机甲单兵的训练。”
驾驶机甲需要精神力,等级越高所需的精神力越强,消耗也越高,单单机甲与训练维护费用就是天价,每一名单兵更是百里挑一,是最优秀的军虫。
伽尔回神,看向现场的目光还有些迷茫,触及到训练场边缘的一道身影时愣住了。
一身挺拔的军服,背影高大,周身收敛着气场但仍能感受到不经意露出来的煞气。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训练场里对抗的机甲,屹立如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