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沉木和温司尘走后,一行人从石板室的中间大隔墙后走出来,这七个富二代向来在校内不服从管教,满脸悠哉看戏。
其中一个说:“我记得当时有新闻报道,说许沉木的父母生前与慕容家是世交,车祸不幸双亡,所以领养后对待他才像亲儿子。”
“我听的也是这个版本。”
“我也是。”
“结果只是个保姆的儿子,那他天天在学校颐指气使干什么?”
这句话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话语里充斥着不屑和嘲讽,他们平时被扣分多,经常办公室做客、写检讨,面对许沉木给的处分敢怒不敢言。
人群中有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别这么说,会长还是有能力的,而且对我们还不错。”
众人一齐回头,目光聚集在说话的男生身上,并且像看弱智一样停顿了几秒。
“喂,你傻啊?当初徽章制度不就是他们五个搞出来的吗?什么黄金血脉,金字塔顶端,你什么时候见许沉木出来说过话。”
“……”
“许沉木是既得利者,享受一切还伪善至极,他比叶灼更恶心,按照他们的制度,许沉木的身世不就是个最低等的黑徽章么?”
所有人认可点头。
“南然,你说呢?”
一直坐在石床上刷手机的南然感到莫名其妙,“我?”
“对啊,你之前不是得罪过慕容言轩吗?许沉木还罚你清洗落地窗一个月。”
“嗯。”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治一治他。”
南然挑挑眉,“怎么治?”
他们聚在一圈,商量着,“我们这样,雇一个外校的人匿名在论坛上说周六宣布一个重要消息,等到周六人最多的时候直接把许沉木是保姆儿子的事情曝光出来,让他丢人现眼。”
南然说:“他出生虽然不好,可依旧有慕容言轩护着,我们这样做被抓到不就完了。”
“匿名!匿名你懂不懂。”
“……”南然继续刷手机。
提议的人冷笑道:“你该不会怂了吧,我们这群人被整的最惨的就是你,你家那几个项目融资失败不全都是许沉木的手笔吗,你还怂。”
坐在石床上,南然思考了一会儿,在考虑自己家企业的后路,和这件事情如果被发现的后果。
“怂就算了,来来来我们继续。”
“谁怂了。”
南然站起来走到他们旁边,“带我一个。”
“放心,到时候我们多出点钱雇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只会惊讶,高高在上会长居然只是一个保姆的儿子。”
“好!”
这群人被激起了疯狂恶趣味,围成一圈纷纷伸出一只手放在半空,所有人的手叠在一起打气,然后贡献出自己的想法和策略,仿佛是要去刺杀国王的一群士兵,专注而投入。
南然却觉得他们蠢。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啧,太天真。
“圣欧蒂斯学院讲究家世和财力,这话是他们说的,那就按照他们的规则慢慢玩。”
***
南然走到台球室,在最隐秘私人的一间豪华包房前询问了一下助理。
两分钟后,他得到允许被带了进去。
酒店的台球包房内与外面公共场合不一样,整体宽敞色调深色黑奢,高级天鹅黑的定制台球尽显优雅,暗金灯光将装潢和金属线条照射的更加奢华。
叶灼附身在球桌上,姿势贵气,注视着球的目光冷静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