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祖宗,奶奶的!” 梁文高真生气了,抄起地上的一个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向柯逸然发动最后的攻击。
他的小弟们也迅速识相地围上前来,想要控制住柯逸然。
柯莫问见势不妙,冲上前!伸出手肘,就像一座城墙挡住了梁文高这一击。
柯逸然见舅舅替他挡酒瓶受伤了,顿时目眦欲裂,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梁文高,我拉你个巴子的,伤我舅舅!” 柯逸然目赤耳红,就要挣脱众人冲上去狂揍梁文高。
“柯逸然别打了。” 柯莫问拦住他,“他被你伤得也不轻。” 柯莫问劝道,还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连下巴都歪了的梁文高。
“哎哟!两位大爷别打了,别打了。待会把警察招来了可怎么办哦?” 酒吧的经理赶过来,一脸焦急地说道。
“你滚!这是我们的私事。不会报警。” 梁文高冲经理张口怒言。
“他妈的,梁螃蟹你有种,我们出去单挑。” 柯逸然还在那愤愤不平。
“柯逸然你反了?有完没完?!” 柯莫问对柯逸然怒目而视。
柯逸然心虚地看了一眼他舅舅。
梁文高也捂着下巴走过来:“我傻啊?我还跟你打。白白给别人看戏。”
“你以为你不傻啊,又蠢又傻。” 柯逸然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梁文高噎住了,气的不行。他忍了忍,才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高中时被你耍了一道,教导主任把我逮到,记了个大过。这笔账咱还没完儿。”
“呵,所以说你傻,又坏又傻。” 柯逸然冷笑道,但他面色明显已经缓和了。
“今天的事儿咱到此为止。跟你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我那身怒火,狗屁呀已经散了。” 梁文高疼的龇牙咧嘴道,“我放了那俩小妞。”
“舅舅,久仰大名,认识您好多年,今天第一次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梁文高龇着牙,退到一旁,眼角眉梢含笑,上上下下打量柯莫问。
“等等,你叫谁舅舅呢?谁是你舅舅?这是我舅舅。是你舅舅吗?你瞎喊什么?” 柯逸然在一旁急了眼,上前来推搡梁文高,让他离他舅舅远点。
梁文高偏不如他意,闪到柯莫问身后,躲在柯莫问身后。柯莫问也没避开他,真替他挡在柯逸然前面。
“舅舅,您在我心目中可是救命恩人呐,救过我不下五十次。” 梁文高躲着还不忘继续套近乎。
柯莫问都有些好奇了,一副此话怎讲的表情,回头看着他。
柯逸然也一脸纳闷,他也好奇梁文高葫芦里卖什么药,不知道梁文高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在柯逸然嘴里,要不是因为你我早死了百八十回了。” 梁文高嘿嘿笑着,向柯莫问露出了一口白牙。
“呸!” 柯逸然闻言真想啐这只臭螃蟹一口。
原来,高中时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时常约着课后在操场角落、厕所打架。打到最后,柯逸然总会说一句 “要不是因为我舅舅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们也不敢弄出大动静,类似于练练拳脚,但也真是拳拳到肉,能打个五六拳,打到谁见红了,立马停手,有老师问起就说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有时柯逸然先见血,心里不服,又不得不忍着把火憋回去,说一句停手宣言 “要不是因为我舅舅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每当这时梁文高就得意,虽然十次当中有七八次他先见红,但柯逸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他的胜利宣言,他跟着柯逸然在心里喊舅舅也喊了百八十回了。
“舅舅,对不起,打到您了。” 梁文高殷勤地扶着柯莫问刚才被打到的手臂。
“没…… 没事。” 柯莫问有些尴尬。
“臭螃蟹,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儿讨好卖乖。这么晚了还在酒吧。怎么?没考上大学只能混酒吧了?” 柯逸然有些生气,被这臭小子占了舅舅的便宜。
“为什么叫他螃蟹,别瞎给同学起外号?” 柯莫问责问。
“每次叫他的名字,我都能想起膏肥汁美的大闸蟹。” 柯逸然答。
梁文高又不高兴了,瞪着柯逸然。
“别自卑嘛,大专好好读,专升本或者将来弄个成人自考也一样,能弄个大学文凭。” 这还真不是讽刺他,“你看我舅舅他就是这样。”
本来差点又要暴怒的梁文高不知被这话里哪句给捋顺毛了,不跟柯逸然计较了,大概是 “舅舅也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