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玙看着消息框中自己的地址描述,有点拗口哦,好像地下党要接头,她忍不住捧着手机,捂着嘴笑,心里甜甜的。
面前的柚子汁、小方蛋糕和对面的旧大楼都甜甜的。
这里算老市中心了,新市中心已经发生了偏移,偏移了500米。
那边聚集了新的、更高的高楼大厦,更豪华的商场。
看到消息的柯莫问无奈的扶了一下额,他已经在一个小饭馆吃过了饭,正准备打一辆车去郊区。
其实,他想或许他们可以约在郊外的田野,走走。
哪怕两人不会靠得太近,但也可以一起享受大自然的静谧,感受彼此的陪伴。
事实上,他去过郊区很多次很多次,远远地在庄园铁门外看着远处的房屋,别墅透出温馨的光,想象她在里面与家人的欢声笑语。
有时他的到来他会说,有时不会,她要是知道的话,总是会跑到铁门边和他见上一面。但这样很危险,更何况她总是想方设法要在浓重的夜色里打开铁门,出来。有一次甚至为了不惊动看守的门卫,要翻墙。
柯莫问真是怕了,再也不敢跟她说,以这种方式去见她。
柯莫问给了司机50块钱,取消了订单,司机也有些懵,嗫嚅了半天,没说出句话,最后说:“兄弟,拿瓶水下去。”
15分钟后,柯莫问打开了蛋糕店的大门。
开门进去,他在柜台要了份草莓蛋糕,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打开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也没看温兰玙。
温兰玙在他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幸亏店里也没什么人,应该说除了店员,也就只有他俩了。
喝两口水后,柯莫问看了一眼温兰玙,手上拨弄了一下蛋糕盒子上的蝴蝶绳结。
两人对视了一眼,温兰玙吃掉了最后一口蛋糕,开始默契地戴围巾,戴帽子,戴口罩……
柯莫问看她穿戴差不多了,站起身,拎起蛋糕先出去。温兰玙拿起饮料,晚了三步跟上,并把蛋糕店门关上。
先出去的柯莫问给她留门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然后步行回了柯莫问在市中心的公寓。
反正温兰玙进了一个服装店之后就换了一个新外套,帽子,围巾也变了样子,之后两人就并排走了。
一起打开公寓门,刚进屋,温兰玙就投进了柯莫问怀抱。
“我去把地暖开一开。”柯莫问先把她从怀里推开,扶着她肩膀说。
“嗯”温兰玙乖乖应答,然后开始解自己口罩、围巾,脱下帽子,还有新买的外套。
外套还没洗,她不喜欢穿。不熨烫不消毒的新衣服,她以前都不上身。
柯莫问开了地暖过来,看到温兰玙脱在凳子上的外套,“待会儿我把它洗一洗。”他说
“嗯好的,谢谢。”
外套是柯莫问出钱买的,温兰玙挑了件便宜的,但也七八百呢。
现在柯莫问衣柜里好多她的衣服,她都有点愧疚了,都是她想和柯莫问一起走,赖在服装店门口不肯走。柯莫问才买的。
“亲爱的,今天又让你破费了。”
“没有,平时你都不花我的钱。”柯莫问淡笑着把愧疚的小花猫揽进怀里。
一到他怀里她就活了,抱了一会儿就不想只限于拥抱了。
她一动,柯莫问就很配合的低头,与抬头的温兰玙正好相遇,然后两个人的唇就粘合在了一起。柯莫问还很贴心地扶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他觉得她的唇是甜的,她觉得他的唇是香的。既不过分激烈,也不浅尝辄止,而是很温馨绵长的一个吻。
吻,持续了二十分钟,温兰玙才像被喂饱了小鱼干的小花猫一样,懒洋洋的窝在柯莫问怀里感受他的心跳。
唉,所有思念的焦虑和痛苦,在这一刻都被治好了,温兰玙满意得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