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急忙辩解,因急切间身体一动,痛楚难忍,他满含恨意地瞪着槿娘,认为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全因这个女人所致。
“就是啊,就是他们打了我儿,把她也抓走!”
高绿水指着槿娘说道。
“你说是便算数?黑夜之中,你能认得准么?”
槿娘嘴上反驳,心中却思索着可能的人选,但一时想不出可疑之人。
“必是他们无疑,绝不会错,除了你们,谁还能对我下手。”
虞庆确信且愤恨不已,今日所受之苦,终有一日报还给槿娘。
“好,那你且说说,后来回来打你的是谁?是盛虞大爷还是虞大哥、二哥、三哥?”
槿娘凝视着虞庆,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不知虞庆是否知晓那人的身份。
“是……”
虞庆犹豫不决,该指认谁好?先前未曾细想,此时该如何开口?
虞庆回忆当夜之事,虽遭虞家父子殴打,但伤势并非严重,保护住了头部和其他重要部位,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只是他惧怕疼痛,叫喊声极大。
他不敢起身,唯恐起身便会招致更重的打击。
待虞家父子离去,他方才松了一口气,感到浑身剧痛,口中不断咒骂槿娘、迎春及虞盛林父子。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悄无声息,见其身影,虞庆吓了一跳。
然而他未能看清那人的面容。
他询问对方是谁。
那人却不作一声,随即出手。
那人动作迅猛且凶狠,远超虞盛林父子。
虞庆反应过来时,已被击打了两下,这两下令他感觉骨头断裂,尤其是最后一脚踢中命根,顿时昏厥过去。
醒来时天色依旧昏暗,他呼救无人回应,只听到风声呜咽和偶尔的犬吠。
打他的人早已不见踪影,他疼得浑身颤抖,每动一下便更加痛苦,想要站立却无法做到,想要移动亦不能,勉强爬行几下,疼痛让他再次昏厥,直至清晨被人发现抬回家中。
苏醒后,他对家人说是槿娘害了他。
结果家人称要去替他报仇,却被阻止。家人问他是否做了那些事,他自然不肯承认,众人商议对策,而他则痛不欲生,大哥提议请大夫诊治。
他的情况,乡下大夫能治得好吗?他又急又恼又痛,要求家人送他到医馆。
得知大夫诊断他命根受损,今后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他怎能甘心?虞槿与虞盛林一家将他害成这样,他怎能放过他们!因此同意家人报官。
如今槿娘追问打他的人是谁,他确实不知。原本他并未多想,潜意识里认为是虞盛林几人中的一个,其他人与他并无深仇大恨。
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不是他们,这人下手与虞盛林父子不同,更为厉害。
虞庆打了个寒颤,这人甚是可怕。
不行,自己不能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也不能说出实情,必须咬定是虞盛林父子。
想到这里,虞庆道:“是虞盛林,不对,是虞满囤,对,就是虞满囤。”
虞庆大声喊道,觉得说是虞满囤似乎更好些。
路捕头皱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虞庆好像没有看清打他的人,难道他在撒谎?
“你说是虞大哥,好,那我问你,他是何时对你动手的?”
槿娘继续追问,已然明白虞庆在撒谎,他应当未看清打他的人。
如此一来对她有利,只要引虞庆说出真相,虞盛林父子应当无事。
“你凭什么问我?你无权过问,我不说!”
虞庆怒吼槿娘,这一吼又牵动了伤处,使他面容更加狰狞。
“我问总可以吧,那个人是在何时对你下手的?你确定是虞满囤吗?你可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路捕头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