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会在那里。”谢无昱叹息一声,“帝彧早就准备了鸿门宴吧。”
一听人名,就知道原因了。白辞哭笑不得,看着谢无昱身形变了回来,又把一堆东西抹掉了。
“那怎么办?”白辞看了眼,有些顾虑,“若是逼急了,对方毁去了通道……”
“简单,打赢就好了。”
白辞:?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你现在连五成力量都使用不出来。怎么打?”
谢无昱老神在在地:“有两个方法,要么靠你,要么找个法子让他违规一下,招些天雷来。”
白辞难以置信指着自己,“我?”
“嗯,还记得朔眠剑法和南凉剑法吗?学会了多少?”
“我……就学了前三式,还忘得差不多了。”
“嗯?你在武试上表现得可不是忘得差不多了。”谢无昱忽然眯眼,翻起旧账。
“我……”
“当初为师试探你的时候,还装不会呢。”谢无昱坐在窗框上,撑着下巴。
“我……我只是……”
“好了,你灵力不足以和他打,但要是用不染尘和朔眠剑法可以。”谢无昱笃定道,“但是在魔界,遇到的就是他本尊了。”
“嗯,”白辞握着不染尘,用了用力,然后又站起身来,说,“我们难道不是为了入通道吗?”
“嗯哼,但哪有人回去了,回来的路被斩断了的?”谢无昱笑了下,说,“所以到时候你抓紧时间去,我护着通道。”
“你!”白辞站起身,刚开始谢无昱说起剑法时,白辞就起疑了,但没过多想。却没想到谢无昱果真和以前一样,把最危险的留给他自己。
“嘘,动静别太大。”谢无昱抬起手摁了摁白辞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听我说白辞,就算我被他们抓到了,短时间内他们绝不敢把我怎样。只要你动作快,就能让一切回到循环前。”
“可是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动你!万一这一次他们……”
“凡事都有可能性,没办法保证绝对不发生。只是这个几率小一些罢了。”
“谢无昱!”白辞忽然道。
他难得一次直呼其名,谢无昱本来还在思考着如何说服白辞,闻言骤然一愣,抬起头错愕看着他。
“每次都是这样……”白辞低声说,他低着头,看不清脸。
“第十次循环,你说你要去保护那群百姓,结果我等来的只有你碰上帝彧,最终选择自爆。”
“第十三次,你说你要守在临天门,让我先走。最终也是力竭而亡。”
“第十七次,你说你要等百姓平安,向我保证你会没有事情的,最终死在万箭之下……”
他说不下去了,整整十八次循环,他记得清清楚楚,刻在心底,怎么可能忘记?又怎么可能轻易抹去?
谢无昱第一次不知所措,他站起身,将白辞抱在怀里。
他怎敢想,这一句承诺已经成了白辞心中的阴影。
“对不起,对不起。”谢无昱轻声说,“那我换一个方法好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偷偷进去。”
白辞低哑着嗓音,说,“你个骗子……”
“嗯。”谢无昱点了点头。
……
姜兹竹将药重新上好,又转过头把玉瓶递给景桑荷。
“一天三次,一定要涂好了。在此期间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姜兹竹道。
“嗯。”
景桑荷点了下头,刚想起身,就见萧余风缓缓走了进来。他连忙放下玉瓶,起身想行礼,又被萧余风阻止了。
“无需多礼。”萧余风坐在景桑荷对面,轻声道。
“根据无昱传来的消息,”萧余风忧心道,“恐魔界不久之后便会进攻修真界了。只是如今……”
如今临天门的处境有些许尴尬,要是告诉这件事情,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
姜兹竹垂眸思索着,“如今邵芸重伤,桑荷也不宜使用过多的灵力。掌门你也是。姓谢的又不知道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萧余风叹息一声,终是没说什么。他看着景桑荷背上的上,忽然皱起眉,“怎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