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先......”
“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没人理我。呜呜呜司麒姬那里的人他们说,说月月姣管事儿,我便,我便去找月姣。可是那月姣那个剑人根本不见我呜呜呜。”呜呜呜的苏麦儿打了个哭嗝,继续说:“侍女说什么雨大月姣受了寒服了药早早睡下了呜呜呜呜我说那我便找医者......”
“你,你要不先起来再慢慢......”
“啊~他们说帮我去找医者,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苏麦儿嚎啕大哭起来,说:“我就在昭阳苑的门前站了一,一宿呜呜呜我还以为殿下你呜呜呜呜......”
“苏麦儿你......”天魅还没说完只觉得苏麦儿将他抱的更紧。天魅无法只能发出求救的目光,哀伤地望着南荣烟,“殿下。”
“苏麦儿受了委屈。”南荣烟别憋笑,“又如此伤心你该安慰安慰她的。”
苏麦儿听闻南荣烟如此说,竟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即便是如此天魅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始终没有放下去。天魅五官扭曲,紧闭上眼。
“苏麦儿。”片刻后天魅计上心头,脱口而出:“殿下他说,他饿了。”
“饿了?”苏麦儿泪眼朦胧,扭着头,“饿了?是该饿了。我这就去准备。”
一溜烟儿苏麦儿便跑没了影,天魅叹了一口寡气,腰背跟着松了劲。一本正经的问:“方才她也没有敲门便进来了,你如何不训她?”
“她是个小女孩儿呀。”南荣烟坐着,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她,她是小女孩儿,便可以这样...吗?”天魅像是遇到了极难抉择的时刻,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又不甘似的问到:“对,你说的没错。她,她是小女孩儿!是小女孩儿便可如此?当真可以如此?”
“......”不知为何,南荣烟此刻看他的神情,加上他一口一个‘小女孩儿’更是有趣至极。
南容烟还没有欣赏够,可是天魅拿起小几上他走时留下的发簪往自己的头上胡乱一戴,歪歪斜斜也不管。
“难道不是吗?或是天魅觉得小女孩儿......”
“你方才说这里。”天魅绝心赴死,也觉得好过眼下这种语言凌迟,道:“你说这里的”实在想不起苏麦儿说过的那一段很长的名字,他手随便比划了一下,“被我从窗子里丢下去摔了个稀碎!”
“......”
少顷苏麦儿换了衣衫,端着两碗清粥一碟酱瓜两盘精致小菜上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天魅,一脸茫然......
“为何站在那里?”
苏麦儿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指着张开双臂只有一只脚的脚尖踮在阑干上的天魅,问他:“这是?你用这么奇怪的姿势站在这里,是为何?”
“受罚。”天魅摇摇晃晃,咬牙切齿地说:“心甘情愿领罚。”
“为何领罚?”
“他大胆!”南荣烟问道:“你可知他摔了我的檀梨莲纹翘头案!”
“殿下你,你为了这事儿罚他?”
“不该罚吗?”
“自然不该!”苏麦儿负气走过去拉了天魅下来,看到他身上有块水渍把脸一红,低着头说:“天魅,你把这件衣衫换下来我去给你洗干净。”
“不,不用了。”
“怎好不用?”苏麦儿抿着嘴抬眸看他,指了指那块水渍说:“方才我弄脏了你的衣衫我去洗净了,再还你。”
“没,没事。”天魅回身还想站上去,“我,我还是继续受罚吧。”
“怎么可以受罚?”苏麦儿转身对南荣烟,嗔怪道:“你可知昨晚你忽然起了热,天魅想去寻我又叫不醒你,外头雨大风紧怕你着凉他抱着你又放不下你,无法他才将桌案丢了下去引得我上来的。殿下啊天魅全然都是为了你,如此你怎好罚他?”
“我......”
“若是要罚,那连我一起罚吧。若不是我不在房里候着,他也犯不着扔了桌案下去。”一宿未眠的苏麦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口中喋喋不休,“殿下要罚,合该罚我,怎好对着个罚他!”
......
天气尚早,屋子里还带着些雨夜的寒气。吃过桃花粥眼前的白粥便是毫无滋味,可是天魅却是用的津津有味。南荣烟拿着瓷勺在碗里搅动着。
“原是为着我。”南容烟垂着眼眸,搅动不止,“方才我语气重了。”
“可不是语气太重了。”天魅像是得了什么便宜,拿着南荣烟的小表情下粥,卖乖道:“别提多委屈了,太委屈。我都想哭了。”
“殿下也是,怎好不问清楚便要罚人?在凤栖梧可未见殿下如此。”南荣烟手里的动作一顿,苏麦儿搛了酱瓜放在天魅面前的小碟子里,又说:“前些日子你为了殿下翻山又爬树的,衣服烂了口子自己也不知...我做了件衣衫,一会儿我拿来你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是春了,百花盛开自然是要争艳一番。外头又起了风,眼看着要晴开的天似乎又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