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咬疼你了?”南荣烟见墨泊云不说话了,有些后悔正要揭开他的衣衫来看。
“无事。”墨泊云在南荣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极尽温柔的亲吻,轻柔的说:“无需你多想,我自己会告诉你的。殿下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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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烟想的入迷,站了很久。走过去轻轻在墨泊云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转身回了竹榻。笑都没来及从他脸上消失,南荣烟已经甜甜的睡了。
翌日。
南荣烟醒来时已过了辰时,当真是好睡。
“云郎?墨泊云?”南荣烟起身才发现墨泊云已经不见了。
倒是看到桌上放着食盒,南荣烟便知定是安楚来过。两人同时没了踪影,定是去了林子里找果子去了。
也好,今日天气甚好。南荣烟盥洗之后站在院子里望向林子,心里想着:整日的疯跑才是墨泊云......
“殿下。”南荣烟闻声看过去,“安白给沐梧殿下请安。”
“安白无须如此。”
“应该的。”
“可是有事?”
“沐梧殿下,仙师请你过去,有事相商。”
“可知是何事?”
“仙师未有明示。安白只知昨日仙师安排人手去寻仙鹤,与万仞王的一队人巧遇。”安白低着头,“想来,该是与四灵尊主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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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抱着许多野果,屁颠屁颠的跟在墨泊云身后。一会儿一个‘哥哥’一会儿一声‘大王’给墨泊云的喊的若是有尾巴此刻应该都翘上天了。
“甜吗?”
“甜,呵呵我长这么大都没来过这里。”安楚又咬了一口,说:“安白他们不许我们进这么深。”
“我见你们林子里有几株桃树,你可知是哪儿来的?”
“知道的,怎的不知?”安楚一边吃一边说:“有些是云和君上给的,还有几颗,是我们仙师听闻凤栖梧被毁去了之后才带回来的。”
“当真是凤栖梧的桃树?”
“怎么不当真?凤栖梧的桃树比一般桃树的桃花花色要艳,香味要重一些。而且,凤栖梧的桃花是冷泉水浇灌的,花期也更长。”
“哈哈,是便好!”墨泊云揣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进怀里,对安楚说:“该回去了,殿下醒了见不到我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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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馆。
淡紫色花朵栽种在庭院里,花瓣大而美丽远远望去当真是像极了一簇簇紫云。夹谷长白正坐在殿中品茗,安白带了南荣烟进来。
“仙师。”安白行礼,“沐梧殿下到了。”
“君上。”
“免了。”南荣烟正欲行礼,却听夹谷长白又说:“正月里我从你父君手里讨要了一些桃花酥,你父君要我多带些,以免我嘴馋吃不着了。我还同他讲,再大的风雪夜挡不住我要来凤栖梧的路,你母亲又再一旁劝说,要我少吃些甜食。”
夹谷长白端着茶盏,望着一处盯了许久才道:“一切都好似发生在昨日,岂知此生再难见挚友。”
“君上......”
“哎哟,我真是越上岁数越招人烦厌。”夹谷长白摆了摆手,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怪我怪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坐,烟儿坐着说话。”
“君上何出此言。你与我父君虽说年纪悬殊却私交甚好,这些年来我都看在眼里。眼下如此情形还愿收留我...君上与我是大恩。”
“烟儿,我与你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同我就莫要这般客气了。”
该是有话要说,殿里只留了安白在侧。客气的话说完之后,夹谷长白沉默了许久。香炉内青烟袅袅,闻得莺啼鸟啭。南容烟静默陪在一侧。
“那日之后,司麒姬便昭告四灵要捉拿你。任凭是谁,但凡拿了你去昭阳苑,都准在沃之野久住,若是四灵以外的族人司麒姬承诺封族地。”
南荣烟调侃道:“如此,司麒姬倒是给足了我脸面。”
“谁要与你玩笑。”夹谷长白轻叩了桌面,“据司麒姬所言,当日你族中已藏有魔物,全身通白魔眼赤红。想来便是那位吧!”
“是他,只是他并非是什么魔物他有名有姓,有族地......”
“我不管他叫什么。我只问你当日,他为何会出现在凤栖梧?”
南荣烟垂眸,一时竟然无法道明,他同墨泊云在拂风楼的朝夕相伴。又如何说得清他为何出现在凤栖梧呢?
说机缘巧合?
说纯属偶然?
“你大婚前夕,你父君曾托我让我在你大婚之日赶去达迭山。怕司麒姬趁你好事毁了达迭山。我与你父君倒是想到一处去......”夹谷长白凤眼一眯,冷冽的眼神落回南容烟身上,“烟儿,我去凤栖梧同我回五灵山一般,我如何不知道凤栖梧你父君手底下,竟有这般与众人不同之人?他不在凤栖梧里,却又是和司麒姬一同出现的,又是做实了你丹鸟南荣通魔的铁证。烟儿,你作何解释?”
“君上你说的这些我,我或许解释不清,但......”南荣烟平静的说:“若是当日,云郎未曾出现在凤栖梧,如今我南荣烟怕是没有什么福气,再同君上一道赏着满园的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