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直接就一个铲子敲到了桌面上,对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很欠打的娃大声训斥道:“沈越,你踏马的倒是挺忙的啊,让你回去给我躺着,你倒好,给劳资偷偷摸摸跑过来看什么言情小说,还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你想死是不是啊!”
看着那被自己合上去的书,严莫直接就差一点被这家伙给气的背过气去。
他直接就将还在不停的看书的人连拖带拽的拽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同时还带着将那一本言情小说给顺手没收了。
“书我先没收了,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在看。”
说完,又夺过他还在怀里面抱着的热水袋,将里面已经温掉的热水给倒了,重新给他接了一壶热水,让他抱在怀里面。
因为被收了书,他整个人都不再仅仅只是死白死白的了,反而还带着一股子生无可恋的感觉,活像是人家收了他的命根子死的,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在严莫的眼里面都忍不住怀疑,这家伙待会儿别给他跳楼自杀了,同时还让他时不时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看到他忍不住的摇头叹息,这家伙真的是磨人的很。
又想到这家伙没有吃饭,自己都还饿着肚子,他用锅铲的铲子柄挠了挠自己的头,这药也给他吃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那么的脆皮。
这也没到流感多发期啊,怎么就给病了。
他又看了看那安装在墙上的空调,最后还是被肚子饿给打败了,转身又回去继续炒菜。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严莫这才端着菜盘进了沈越的房间,看着这家伙还一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严莫将菜盘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又从一旁靠墙的位子上拿过来一张折叠床,将桌脚搬开,又将桌子放到了他的床上。
等做好这些后,他又抬手拍了拍沈越的脸,道:“你是要我喂你吃,还是要你自己吃,事先说明,我可只会喂大郎,起来吃饭喝药,可不会其他的。”
听他说这一声大郎,沈越立马就从床上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就连那被蹭掉了了退烧贴他也乖乖的捡起来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就拖着浓厚的鼻音道:“金莲大可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听他说这金莲两个字,严莫的整张脸都黑了一半,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菜和饭端给了他同时还有那一碗被他炖了三个小时的鸡汤。
想他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孩,放学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回来照顾一个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成年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欠他的还是上辈子得罪他了。
就这一个走神的阶段,不怎么想吃饭的沈越拿着筷子随便的扒拉了两下,整个人的脸都写满了不高兴,不想吃,不饿,我可不可以倒了。
看在严莫的眼里面,没有丝毫的不慌,他扯着嘴角淡笑了一下,随后就出门了,转身就往后院走,他在一堆的植被里面找到了那被挂在角落不怎么起眼的鸟笼。
严莫将鸟笼取了下来,里面的一只芙蓉鸟还在吃着碗里面的粮。
这芙蓉鸟娇贵的很,要是和房间里面躺着的那位比,这是没得比的。
严莫冷着脸,将鸟笼拎进了沈越的房间里面,随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的推开了他房间门的玻璃窗。
随后就是几声芙蓉鸟的叫声传来,刺激的还在扒拉饭的沈越一个激灵,他立马就往窗口的方向看去,随后立马就大声喊道:“祖宗我错了,我马上吃,马上吃,三分钟就给你吃完,你轻一点,别给我放了。”
可惜,哪怕是喊的再怎么的大声,也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个回头,反而是加快了手速,将笼子上面的锁扣给解开了。
随后响起来的就是碗筷撞击桌面的声音,听到声音的严莫这才将扣开的锁扣重新扣了回去。
他转头看回去的时候,就见到沈越已经被撑的迷迷糊糊的了,就连头上贴着的退烧贴都已经不牢固了,随时都会掉到他面前的碗里面。
就在他提着鸟笼转身要走过来的时候,那退烧贴还真的就那样从他的额头上掉了下去,就那样掉到了碗里面。
看着那掉到碗里面的退烧贴,严莫叹息了一声,将鸟笼挂到了他窗台上,随后走到放急救箱的柜子旁,在里面翻找了一下,随后就找到了一张新的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