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说就可以,你要是再近我就跑了!再让你找到我就跟你姓!”徐星星又往后退了三米,怒道。
小黑身形一僵,眸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慌乱,他竟少见地示了弱:“我不动了,你不要走。”
要问吗?刚刚都快要呼之欲出了。
说起秘密。
她可是有个比自己藏得还要深的秘密。
‘星星比你要复杂一些,她不似此世之人。’
不似此世之人。
这点啸苒不似说谎,这蠢蛇很是好懂,说这话时还算认真,没有摆出那副欠揍找死模样。
若不是此世,那是哪里?
是他从未去过的地方?
是不是他如何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若她跑了,他是否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只有在刚刚那般将她锢在怀中时,才能安心地问出口。
如今她距离太远,让他心中的惧怕层层加深,他竟如何也不敢问了。
“我不动了。”他又喃喃了一句。
……
哈哈哈……
fine,答非所问again。
徐星星第一次觉得跟小黑沟通竟是这么让人耗费心力的事。
她真的累了。
瞒着便瞒着,不知便不知,无所谓,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环境待着,不想在这里跟他纠缠了。
“你走吧小黑,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怕小黑死皮赖脸就是不走,她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冷静几日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再见了。”
小黑看着她,道:“几日?”
“……”
一般说出这话的意思就是,咱们永远不要见了,绝交,赶紧滚吧。
没曾想后边还能跟上这么个问题。
说个短的时间,她缓不过来,说个长的时间,又怕他撒狗疯。
斟酌几秒,她道:“等啸苒痊愈吧。”
“等他恢复意识?”小黑问道。
她深觉今夜的小黑像个智障,是发情期脑子短路,智商和人间二哈追齐了吗?
或者说,他根本就在无理取闹。
她的怒意又泛了上来。
她因为啸苒的事又心疼又自责,而这疯狗却完全一副不在意的神色,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做错。
她看向了他,一字一句地解释:“等他恢复,指的是,等他能蹦能跳,能吃能笑,还能,正常说话。”
“在此之前,我们不要见了。”
小黑的面容突然凝固,她实在害怕刚刚那一幕再次发生,于是又赶紧找补,企图唤醒他的良知:“小黑,我是在意你的,也是想见你的,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再如从前那般面对你了,我需要时间,你不能逼我,你越逼我,我越难过,越想逃离。”
“既然想见我,为何赶我走?”小黑现在只抓他想听的关键词样子,真的让她一次次想要破口大骂。
但她忍住了。
啸苒在里边躺着,她不能在外边被人给睡了。
光是想想,她都想去自杀。
当然,亲也不行。
“你犯了错,小黑,这是你的错。而我作为你的主人,正试图为你弥补过错,你没有悔过之心,但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拿出了哄胚胎的技术,试图跟一只哈士奇讲道理。
而哈士奇显然没有正常的人类脑回路,他反问道:“那为何我之前犯错,你并未弥补?也并未将我推开?”
“我并未弥补?”徐星星气笑了,“您老指的是哪位?是被您拔了毛的凤?还是那被您差点淹死的猫?是被你剪了尾巴的马,还是那角差点断掉的牛?”
她学名都顾不上叫了,只大概根据形状称呼那些灵兽。
“你知道我给别人鞠了多少躬,道了多少歉?又赔了多少药?我以为有的话有的事不必细说,我以为你只是调皮不至于善恶不分,”徐星星说到这里,干笑两声,
“我以为,都是我以为。我以为我可聪明了,但是你用行动告诉我,我是个傻逼。”
不能骂他,骂自己总行了吧。
并且她也是真的傻逼,以为一味地护他就是对他好了,以为送个金铃,他就懂她的掏心掏肺了。
呵呵,现实告诉我们,熊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事情其实没这么严重,她夸张了,她故意的,她就是要发泄,看这疯狗能不能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
“所以,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现在只要看见你就会想起啸苒那一身焦肉,还有你把啸苒舌头拔出来的画面,我害怕,真的,如果你非逼我的话,我受不了,会崩溃,会想死。你也不想逼死我吧,毕竟咱俩性命相连。”
小黑沉默了,看着她的眸又染上了慌,这是好事。
至少看起来不疯了。
良久,他道:“若我,想见你呢?”
徐星星也沉默了,喜欢的人跟自己说这般的话,还吻了自己。
忽略那个吻中掺杂的疼和血腥。
她本应是高兴激动的。
可眼下她心中只有无奈。
“那你就帮我多找些灵兽,好让啸苒早些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