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从来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我的父亲从一开始就说,我们只拿回属于我们的,不是我们的一分都不要。
纵使他们的女儿在十年的婚姻中受了无限的委屈和伤害,纵使我父亲的心里有百般的恨,但是他仍然拿捏着分寸,为了小孩,为了我,为了这份修养,他不会随意地将情绪宣泄出来,他依然觉得大家应该好聚好散。
我父母怎么也想不到,事到如今,可能就是因为李孝霖一家知道香港的法律政策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依旧颠倒是非黑白,极力要争取所有不属于他们的财产,好像要用这场离婚来发家致富。
「我就是要她所有的财产分我一半。」
李孝霖肆意张扬,像一只狂放的猛兽,谁也无法阻拦他的疯狂。
「如果这样的话那没有什么值得谈的。」我对调解员说,「这不是一个调解该有的态度。」
「没有关系,我无所谓。」
李孝霖得意洋洋地耸耸肩,语气中透露出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毫不掩饰他的无底线,而他的父母也陪他一起疯狂了。
毫无疑问,调解失败了,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我的父母再也不对李孝霖一家抱有希望时,我却如同一个旁观者,静静地观察着一切,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与失落,我的内心早已习惯这样的失落与打击。一个连社会道德伦理,连法律都无法牵制的人,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
不知道是社工有意为之?还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在帮我?亦或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她不小心写错了?我们已无法考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在第二次的社工报告的结论里,赫然写着:
「家庭子女1归呈请人,家庭子女2归呈请人」也就是说,不看内容,只看结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都是我的。
看到这样的结论,我不经觉得有点讽刺,正如贝卡利亚所说的,「迟到的正义非正义」,公平和正义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没有在有效的时间里得到恢复和补救,而让我们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接受另一轮的煎熬,这就不是正义和公平了,对我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