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一笑说道:“这春梅自幼便跟着我,忠心耿耿,更是十分勤快,任劳任怨。宫中一些侍女未带出宫,唯有春梅带了出来。有些事情交给春梅做也放心。”
两人详谈甚欢,便将往日隔阂在此刻化解。云天程在安乐公主面前更是没有拘谨。两人也渐渐地放下对两人的心怀芥蒂。
不久,春梅手持一玉净瓶走了进来。笑了笑说道:“驸马不知这百花酿精妙之处,可多沁人心脾,回味无穷,我家公主可是贤良淑德,无所不能,会很多技巧之能。”
春梅在夸赞着安乐公主,脸上露出甜馨笑容。
春梅将百花酿放在桌上,安静站在一边。
安乐公主倒满一杯说道:“好物润春华,自有人间极品在。公子请尝尝我这上等百花酿。”
云天程便伸手轻轻举起杯子,饮了一口。便大为惊诧。这可是人间极品,果然如春梅所言那般清香醉,自有一股沁人心脾之气。饮上一口更是神清气爽。
安乐公主说道:“母妃进宫之前,曾有缘得到一位仙师指点一二,便是有了一些护身本领与这巧妙手艺。且更是不传之能。公子若是喜欢,日后本公主便多采花酿造。”
云天程将杯子徐徐放下说道:“殿下真是心灵手巧,能做出如此清雅脱俗之物,可真是贤能至极。”
安乐公主心中悦然,得到云天程如此夸赞。更是欣喜万分。
安乐公主再斟满一杯说道:“本以夫君会嫌弃,看来夫君甚是悦心,那么便多饮几口。”
云天程起身说:“殿下秋闱在即,吾先去攻读,将这百花酿带上,可在西城那边好好饮上几口。”
安乐公主露出温柔笑容说道:“夫君暂留一步。看你这衣裳身穿多日,看来有些破烂不堪,春梅手艺不错。我为你量身做一些衣裳。身为云家小公子,不可如此寒酸。”
云天程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裳,苦笑一声说道:“此衣裳乃是山中养父母所裁,说来是有些割舍不下。”
安乐公主一听思量:“看来夫君是想养父母两人。日后要派人寻来老人家一同享福,否则夫君会一直耿耿于怀。”
春梅到床边将量尺拿了过来。交到安乐公主手中说道:“请公主殿下为驸马量身。奴婢便记下尺码。”
说罢,春梅床底拿出一包裹。打开取出纸墨笔砚,上前放置在桌子上说道:“准备得当。”
春梅亦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在安乐公主尚未量身之前。却迅速在纸上画好了衣裳轮廓。当安乐公主说出尺寸之后。便用小字备注在画好的轮廓旁边。
安乐公主量身完毕之后,便向云天程行礼说道:“夫君,已然弄好,你先回去读书,本公主与春梅裁衣便是。”
云天程走出婚房,思量:“看来这位公主倒是令人震惊。只是此次回京,要在秋闱大考之中脱颖而出。还是暂且将与公主殿下和离之事搁置一段时日。”
回到屋子之中,到了书桌前便开始温习书籍。
此时,窗外出现一道黑影,云天程略有察觉,却不动声色,继续在认真看着书。来人撬开窗户,翻身走了进来。一瞧还在一丝不苟看书云天程蹑手蹑脚上前。
云天程轻轻抬起头说道:“阁下白日前来盗取,实在是胆大妄为。”
来人止步,看着眼前文质彬彬云天程不知所云。
云天程起身打量来人。
可见来人身材魁梧,一身破履烂衫,手中持着一把长剑,一副落魄不堪样子。头发蓬松凌乱,脚上鞋子包不住脚趾。
云天程说道:“看来阁下并非鸡鸣狗盗之徒,不知为何到此?”
来人问道:“阁下是相府何人?”
云天程说道:“在下乃是这云家小公子云天程。”
来人立即行礼说道:“属下乃是云家护院起云顺。”
云天程说道:“既是相府护院,为何要如此落魄闯进后院?”
云顺深深地叹气说道:“此事一言难尽,此刻到了门口,其余护院家丁都不认识在下。无奈之下,在下便偷偷从后院翻墙进入。方才在窗外见屋子有人,便进入想要看看。”
云天程问道:“那为何如此落魄。”
云顺无奈叹息一声说道:“一年前,属下奉命查访私卖皇家贡品案。属下追寻出城前往江南,在半道上遭人埋伏。便受了重伤,在一农家两月,伤好之后便辞了恩公一家,长途跋涉前来寻相爷回禀案情。可是如今护院乃是由张二牛主导,他竟然将属下赶出门外。在下是无法见到相爷。”
云天程一听说道:“那张二牛可是认识你。”
云顺说道:“自然认识。”
云天程说道:“照你所言,这就奇怪了,那么原因有二。其一便是阁下并非云家护院,张二牛才将阁下赶出门。其二则是那张二牛乃是有坏心思。故而将你赶出家门。”
云顺一听,立即跪在地上说道:“小公子,属下自幼父母双亡,是相爷收留属下。属下怎能背叛相府。那张二牛世代为仆。定然有贼心。”
云天程轻轻向前说道:“你此言真假难辨,在下初来乍到,是否有你这号人物,在下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