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没吃饭,顾厉行算准时间拨过两个电话,没想到她会这么凶,隔着电话亮爪子,还以为是受欺负了,紧赶慢赶,原来在一门心思欣赏美女。
没等他放心,几个年轻男生引起注意,聚集在张书韵身后,其中一个卷毛同伴推搡着,似乎是鼓励他上前要张书韵的联系方式。
胆大包天,没看见张书韵已婚吗?脚步加快,在她身前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
灯光变暗,一双裹着运动裤的长腿挡住视线,啦啦队正演到精彩地方,张书韵注意力全在操场,被挡住也不恼,向右抻直身子,绕开遮挡物,继续看。
深呼吸,顾厉行半蹲下身,“咚”一声,食指关节敲上脑门,无声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庞。
“嘶,你怎么找到我的?”张书韵捂头抬眼,皱着眉看他。不声不响的吓一跳,还穿这么年轻,差点没认出来。
顾厉行一身黑色运动装,深蓝色鸭舌帽挡住半张脸,明明是防止被认出的装扮,可他面对张书韵时偏偏仰着头,只为让她看清楚。
“嗯,电话里对我不耐烦,对着美女倒是耐心的很。”,顾厉行没好气地说。
见她眼眶微红,心又软了,拨开她的手,双手捧住那张脸,嘴唇靠近额角轻轻吹拂,刚刚没注意力道,好像下手重了。
不经意似的抬眸,视线越过草地,直直和卷毛对上。呵,小男生而已,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只一瞬间,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稍纵即逝,不等张书韵有所反应,顾厉行双臂搂住她,低头在她颈侧深深吸气,声音暗哑,“头痛。”
“你没事吧?”,这番动作让张书韵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撒娇?双手撑在身后,企图与他拉开距离看看。
现在才知道问他近况,半个多月没见,他要是不主动,张书韵估计都不会联系他。来了A区就知道往外跑,满怀期待地打开门,结果公寓空空如也,还不给他报备,一点都不乖。
好不容易抱上,不想分开,顾厉行往前贴,将那一点距离填满,懒懒地说:“晚饭不好吃,难受,而且我累了一天,让我靠会儿。”
怪怪的,可顾厉行的神色被帽檐挡住看不清,不敢轻易碰他,只好任由他靠着,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看场上的训练。
“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所以才选这间小公寓?”
顾厉行一出洗浴室,张书韵的质问声迅速跟上。
擦头发的动作凝滞片刻,顾厉行从床头柜找出吹风机插上,他做不到坦坦荡荡地直视张书韵,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是可怕。
吹风机嗡嗡响,掩盖顾厉行的心虚,“没有,这间公寓在市中心,离A区总部近。”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原因在于房子小容易产生互动,时间一长也许张书韵能慢慢适应他的存在。顾厉行习惯了老宅的朝夕相处,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房间,他无法接受。
信他还不如信营销号,张书韵盯着男人光裸的背影,轻蔑地嗤笑道:“呵,男人!”
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实话实说,她并不排斥和顾厉行躺在一张床上,难受的又不是她,况且顾厉行身材不错,长相上乘,等哪天坚守不住,吃一次也不是不行,反正在外人眼里他们早滚过床单了。
男人头发短,吹干不过三五分钟,顾厉行收好吹风机回头,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对他这么放心吗?张书韵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坐在被子上堂而皇之地摸身体乳,睡裙宽松,前襟随着动作晃动,下摆只遮住关键部位,两条长腿微微折起,划出柔美的弧度。
这下是真的头痛,顾厉行抿着嘴唇,思考从哪里开口,这是报复吧,张书韵是在报复他吧。
“张书韵,我觉得你有必要意识到我是一个身体和人格都十分健全的成年男性。”
“所以呢?”张书韵不以为然,又挤一泵身体乳涂抹在右腿上。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顾厉行不敢多看,背过身体坐在床沿,沉声建议。
哈,自己就穿条短裤,还让她注意,“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还是半裸呢,我可是穿着连衣裙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之前不觉得,自从点明后,顾厉行就脱的肆无忌惮,有次张书韵晚上下楼喝水,在楼梯拐弯处被他胸肌撞到鼻子,痛了整整两个小时,像个开屏的公孔雀,那几块肌肉,她闭着眼睛都能指对。
“我……”张嘴才发现自己难以反驳,他确实半裸,而且张书韵的穿着符合她以往习惯,顾厉行侧身拉开被角躺上床,索性闭上眼睛,“我的意思是,你注意别把身体乳抹到床上,早点睡。”
“好,我正好抹完了,睡吧。”张书韵关闭床头灯躺好,暗暗下定决心,要让顾厉行好好清楚清楚,和她同睡一张小床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