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蜜蜂?我没有。”秦沛明一遍遍的打手机紧急求助,手抖的厉害,呼吸也开始急促。
“别打了,没用的。”
秦之玉一把按灭他的手机屏幕,晃了晃他肩膀,皱眉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你才有病。”秦沛明反驳他,又把手机打开,漫无目的的翻看,看聊天记录,看相册里的照片。
“别看了,一会没电了……”
“你要看吗?”秦沛明打断他,手机相册里有一段视频,封面是秋梨。
“看。”秦之玉下意识答,他接过秦沛明的手机,点了播放。
“我叫秋梨,我要实名举报樾汇福利院的资方,海宴大酒店的老板秦江以及他的儿子秦一洋。这二人用各种理由迫害福利院里的未成年女孩,每周还要挑选几个去他们家的地下室,联合自己的朋友们实施性虐,进行非法科学实验,利用福利院里的老师给孩子们洗脑,进行各类非法交易。甚至给孩子们身体里植入定位监听器械,即便成年后也难以逃脱,从我有记忆起,最少持续了二十年,我亲眼目睹过将近十次,同伴的死亡,但他们却说这叫净化完成,直到步入社会,开始工作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不正确的,是违法的,但警官说我的证据不够完善,无法立案。
我没有办法,我在福利院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和现实相反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到我的同伴们,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出去,希望看到这条视频的人可以帮忙宣传。”
秋梨的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视频的剪辑乱七八糟,开始播放各种小视频和图片。
有她背后的和胸前的伤疤,她小腹有一道竖着的长伤口,就像剖腹产留下的一样,黄白的脓水从缝里渗出来,滴落在牛仔裤上。
有一个纶译和方时来那家公司里,秦沛明见过的一个很有名的网红,聊天记录里,她不停的告诉秋梨,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力量太微弱了。
又一张聊天记录里,秋梨质问杨雨桐,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杨雨桐说,他用你的性命威胁我,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死了是不会复活的,不然林霜霜和小谦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还有各种各样的照片,在福利院的宿舍里,在海山汇的地下室里,里面还有秦沛明眼熟的人,纶译,宋建业,知名航空公司的股东,甚至还有乔山。
秦之玉沉默着锁上手机还给秦沛明,蹲在了墙角的黑暗中没了声息。
秦沛明随口给他说了句节哀,开始在门上摸索,想要找办法出去。
门严丝合缝的像一堵墙一样平滑,要不是他们刚刚从这里进来,还以为这本身就是一面平平无奇的墙。
秦沛明心里烦躁的要命,找不到任何线索,直接用脚狠踹门的位置。
四周一片安静,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沛明靠在墙上睡睡醒醒,愈发觉得呼吸困难,要不是旁边还有一个活人在,他恐怕会精神崩溃。
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秦之玉的还有一点点电量,显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这里面还是一片黑暗。
来不及了,他就算现在出去,也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你冷静一点,我不是学医的。”秦之玉刚睡醒,借着手机的微光看到秦沛明蜷缩在另一侧,脸色苍白,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发抖,顿时有些慌了。
他探手摸了摸秦沛明的额头,滚烫潮湿。
“我没事……”秦沛明听这人着急忙慌的就心烦,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热的要命。
他脱下外套丢在一旁,背心露出了胸前的几片暧昧痕迹,秦之玉看了直咂舌:“你们感情真不错啊。”
秦沛明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他帮我办家里的丧事,我在国外的时候他一直在各种场合支持弗沛,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他,但从今天开始,你们全家都欠我的。”
“是,都欠你的,回头你结婚我给你随二十万行不行?”
“滚吧,二十万连老子这套衣服都买不了,还想买命?算了,就当欠沛霖的吧,我懒得跟你们扯上关系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之玉懒得跟他计较了,自己站起来贴着墙,尽量把地上的地方都让出去。
大脑烧的昏昏沉沉,浑身使不上力,空气也有些稀薄,秦沛明难受的失去意识又醒来,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他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他们还是被困在这里。
外头人都死光了吗?他们两个大活人消失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吗?
四周温度逐渐攀升,秦沛明热的有些躺不住了,他隐约听到外头有什么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