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狗一样的营销热度下,贾琏弄到了五千多金币的打赏和八千多关注,收藏终于突破了一万大关,开启了直播带货的权限。
继多姑娘后,他再次挑选中了第二个直播带货的人选,刘姥姥。
能屈能伸,应变能力强,脸皮厚,嘴皮子麻利。
但要用刘姥姥,和用多姑娘一样,先要安置好她们的儿子、丈夫。
这又和他之前在船上想好的生意,刚好合适。
他找了金文翱来,细细吩咐交代。
刘姥姥出府的时候,金文翱便连忙命人找了马车送她回去,又抽空叮嘱了几件事,让她回去后,叫王狗儿到神都北便门,运河码头边上某个食肆里找他。
刘姥姥欣喜万分,回去后,很快王狗儿到了指定的地方,一家还未开张的食肆,本就是一无所有,很快他便同意接了这差使。
长桌条凳铜锅都是金文翱不知道从哪里收的旧货,尽量压低了成本。
多官为厨师,王狗儿来做主管,又买了几个人来做伙计,专门针对运河码头力工的“刘姥姥火锅店”开张了。
贾琏这次花了五百个金币,大手笔地买了份量足的“牛油火锅底料”,按照上边的成分另外也买了一些料来包了汤料包扔进去熬,额外又添了猪大骨、鸡架子等来煮了一大锅浓浓火锅底汤。
一楼大厅全是长桌拼着条凳连着,码头上的力工只要来了,在前边一长溜柜台上的蔬菜肉串上,点了自己想要的食串,丰俭由人。
囊中羞涩的可只点豆芽、白菜、红薯、藕片等,几文钱就能烫上好几样素菜,一样吃出酽酽醇厚的肉味来,比清汤寡水的素菜不同。
手头阔绰的便可大方地点上嫩嫩的肥羊、猪蹄、驴肉、牛肉,又或是丰腴的猪肝、新鲜的活鱼大虾等等大快朵颐。
而在这之间,又单独有那不值钱的下水内脏、小虾杂蟹,猪耳朵鸭脖子,鸡翅鹅掌鸭肠毛肚等等鸡零狗碎的食物,都处理干净利索,烫熟一样能过了肉瘾,口感还各有特色。
伙计快手快脚地拿了长长的铜筷,夹了浸入滚烫的大火锅内烫熟捞起放入碟内,各色蔬菜和薄薄的肉片蘸上热辣滚烫的重口味的汤汁,再配上窝窝头、面饼等,便打发了一顿。
楼上也隔了包间,若是三朋好友想要喝点酒,聚个餐,也可点了菜单,在楼上单独炭火煨了小铜锅,或鸡肉汤底,或羊肉汤底,自己慢慢烫着蔬菜肉片,配着酒,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这酒也有门道。
贾琏在商城秒杀买过一包米酒酵母,他命人按那说明书,果然轻易酿出了大量便宜量大的甜酒,作为这火锅店里低端酒出售,三文钱一碗。
贾琏另外斥资二十个个金币,购买了商城的山葡萄、蓝莓、老山楂五斤桶装水果甜酒。这几种酒,不大量售卖,只配着鹿肉、鹿茸、牛肉、甲鱼等高端火锅套餐菜单卖。
狗儿其实有些纳闷:“这临着码头,都是力工挑夫和拉纤的纤夫,买不起这样贵的火锅的,备着货也押着本钱,不划算。再则,这些酒怎的都是甜酒,甜滋滋的,不带劲,使力气的人,爱喝烧刀子那种,有精神。”
金文翱道:“酒醉了闹事,犯不着。而且二楼从另外一侧楼梯上去,平日派个伙计守着,不付包间费用的不让上去。”
其实他也有些愁,这一楼全是力工来来往往,大多衣衫褴褛,粗鲁吵闹。吃得起鹿肉甲鱼的雅客肯定是不愿意进来和这些底层人为伍的,二爷也不知是什么打算。
然而,等这火锅店开张后,在那独特浓厚的牛油锅底香味飘出去,吸引来流水一般地挑夫、漕工、纤夫后,更有钱的漕帮帮会开始进入了包间。
漕运粮道七十二个半码头,一百二十八帮半,粮船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半,专做南北杂货小买卖。
码头上,鱼龙混杂,帮派众多。市井船夫、漕运水手、力工纤夫,组成了大大小小的帮会,统称漕帮,其中含着六大帮头,各有势力范围,又收着船只保护费,抽着头。
各漕帮帮众的骨干分子们,手面自然阔绰。这码头忽然出来一家新鲜好吃实惠的食肆,深受漕工喜欢的,很快帮众们一传十十传百,自然有漕帮的爷叔们进来。
帮规森严,上下分明。这些爷叔们,出身漕帮,又自矜身份,不会在一楼大堂与褴褛的力工一般用餐,自然选择了楼上有门槛的包间。
而这包间,食物滋补鲜美,贵重显身份,酒虽然不是烈酒,却是难得的西洋葡萄酒,虽则甜滋滋,又有普通甜酒比不过的馥郁水果芳香味,再加入冰块,冰甜沁香,一样显出尊贵身份。
而最好的是这上下的伙计,却是仆佣做派,各个规矩森严,动作利索又话少,除了点菜外,一应事都不说闲话,也从不议论客人,若是问到店主人家,更是如蚌壳一般,只字不吐。
渐渐帮派内部私下聚会,节庆过寿请客,帮会之间讲数论理,都爱来这里。毕竟想吃什么,各人都能点,想要显摆,也有贵重的山珍海味随你点。伺候的仆佣不多嘴闲话,也令人安心。
为着上下不供应烈酒,也不许自带酒水,也没人好借酒醉闹事,又是难得安心。
而这京城的码头,又是唯一没有人敢收保护费的地方。毕竟天子脚下,鱼龙混杂,便是官府,也有京兆尹、五城兵马司、京营等等多个官府势力混杂着,谁知道是鱼是龙?
因此探不到这家食肆底,查着只知明面上官府契书上的老板叫王狗儿,再一打听,也不过是个庄户人家,似乎是才攀上了什么贵人,得了帮扶,但打听不到背后人家。
知道背后必有贵人背景,又加上日日各帮派大佬爷叔来来往往,不知深浅的二流子无赖们也不敢来敲诈,整个食肆都安稳妥帖地火爆热闹起来。
到这时候,看着日进斗金的金文翱,才算是对琏二爷心服口服起来。
这赚钱的手段实在是高啊!谁能想到这码头如蝼蚁一般的漕工,也能日进斗金!更不必说这码头日日上下客人,也有不少客人闻到香味过来,虽说漕工多,但这食物明码标价,实惠干净好吃,进来安静坐下,吃完就走,渐渐这船上客人来用餐的也多起来。
难怪里里外外说起这位二爷,没有一个不说他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