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早已一片安静。季景同涨红着脸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他窘迫的挑起衣角,外面的人群不知为何已经离他们很远。好机会!他快速拉着饲主站起来,呲牙裂嘴的拖着发麻的腿,扯着对方向外一瘸一拐的跑去,活像一只跛脚鸭。
自家雄主总有神奇破局方式,时修轻轻碰了碰嘴唇,虽然不合时宜,但往日的冷静自持被对方胡闹的行为浇的星火不剩。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任由对方牵住手,纵容的跟着对方向外走去。
季景同拉着饲主钻出帘子,对视的瞬间,两人笑成一团。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明明很丢脸,明明很为对方心疼,明明很愤怒,但这些情绪都在嬉笑中化为乌有,凝结成一种,名为幸福的饱胀感情。
时修脸颊微微透着粉意,眼神亮晶晶的,他轻咳,努力控制住表情,摆了下仍然紧握的手,示意对方离开。
嘿嘿嘿,饲主红脸好可爱!既然饲主没松手,我绝对不会松!季景同笑的牙不见眼,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志得意满的向前走去。没有什么能比饲主很爱他这个信息更重要的事了,双手紧握时,他仿佛拥有全世界。
昨日的包厢是一个接连一个,偶尔会有雄虫雌虫能透过掀开的窗帘看见外面,昏暗的走廊里,一对虫挤挤挨挨的牵在一起,幸福的令虫愣神,又在短暂的艳羡中,投入自己的现实里,有伤害和被伤害,有疼痛和伤口。
蔺西竟目送两虫从眼前离开,突然伸出手在满身伤痕的雌虫嘴角上触碰了一下。为什么他的雌虫,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雷德里因雄虫突兀的动作轻轻一颤,暗自挑眉,这又在搞什么?不过只要给他足够的信息素,他可没兴趣探究雄虫的大脑,面无表情的伏在地上,“请雄主责罚。”
饲主脸上的红云消散的很快,不多时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要不是还牵着对方的手,季景同真会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装作可惜的哼唧,心里却没有任何惋惜的感觉。
能看到一次,必然能看到第二次!不知为何,他对他们间的关系充满信心,对未来充满期待,好像整个人埋进云里,怎么会感觉这么幸福,幸福到感觉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