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跟着车走,看到后斗中的乌赤,才悻悻走开。
黎星停下车,环视了一圈。
关心福利院看起来还算新,跟破落两个字扯不上关系,相较于刚才路过的地方,这里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路过。
黎星抬头,瞧见头顶比别处多出一倍的监控,瞬间明了。
“你好,有人在吗?”
大门口没有门铃,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找人。
门里很快走出个中年女人,黎星曾见过她,在徐术的牧场里,“李阿姨?”
李丽对黎星印象深刻。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早熟,很会看大人的眼色,孩子们很难跟陌生人打成一片,那天从牧场回来,不少孩子们嘴边都挂着黎星的名字,可见对她有多喜欢。
孩子们喜欢的人不会是坏人。
李丽朴素的思想中认准了这个道理,所以对黎星笑得十分热情。
“黎小姐,我记得你,有什么事吗?”
“有人给福利院的孩子们订了花”,黎星举起手来的一只雏菊,“钱已经付过了,可以请您签收一下吗?”
“当然”,李丽惊喜的抬头,收下黎星递过来的那一只。
越过黎星去看,她身后的车上还有几十只花,想来是每个孩子都有份。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订的花,真是太感谢了”,李丽脸上堆满了笑,“黎小姐你在这等一等我,我去把孩子们叫出来,能亲手收到你递给他们的花,孩子们肯定更开心。”
孤儿院的孩子们是没什么机会收到花这种礼物的。
一根包装精致的花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也许能鼓励孩子们走向更好的人生。
李丽认为这是件大事,由黎星来送这些话,显然比她发下去效果更好。
黎星愿意配合,提前拿了一把花在手中,等第一个孩子冲出来,便把花送上,“铛铛!听说今天收到花的小朋友会超级幸运,月月是第一个获得幸运的小孩哦!”
月月大口喘着气,把花抱在心口,眼睛眨也不眨,昂着头看她。
“星星姐姐,我好想你!”
奶声奶气的,把黎星的心都说软了。
“我也想你了月月,你今天梳的发型真漂亮。”
乌赤靠在车上,看着黎星把一枝又一枝花送出去,嘴角无意识的挂着微笑。
他没讨嫌的凑上去,孩子们也没注意到他这个沉默的大人,围着黎星糊了几圈,一口一个“星星姐姐”的叫。
夏日炎炎,天气本就热。
黎星站在太阳下,又被孩子们围着,难得有热到汗流浃背的感觉。
在乌赤的眼里,现在的场面却跟狼狈没半点关系。
黎星的脸难得红起来,双颊染上了血色,口微张着帮助呼吸,带着一股让人怜惜的色气。
那一汪甜蜜的糖湖里盛满了笑意,小巧可爱的耳廓被粉色占据,让原本白色的山茶花渐渐变成了一朵正在盛开的粉色牡丹。
艳丽、夺目,又让人忍不住幻想盛开过后糜烂成红的场面。
乌赤试图移开眼,他低下头,她的腿入目。
黎星很瘦,身体又弱,可她的腿却跟那些干瘦的筷子精不同。
她身上的肉太会找地方,只往该存在的地方长。
小腿纤长匀称,大腿微微有些肉,撑起了下半身的弧度,让她不那么像一片单薄的纸。
灯笼裤的下端是松紧带设计,大腿中部软嫩的肉被勒出一道凹凸,现下摩擦的有些发红,那一点点介乎于粉跟红之间的颜色在一片白嫩中格外晃眼,诱惑着人去上手摸一摸是否沾上了摩擦的热度。
乌赤的眼睛干涩到发痛,猛地回过神,避开眼。
如果他是个和尚,现在大概已经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心经念烂了。
但他不是,他是个普通男人。
他同样拥有男人的劣性根,拥有欲望,还较别人多了些莫名的坚持跟自矜。
乌赤并不苛责自己,只把这次的失态当作是积压太久后的意外,轻咳一声吸引黎星的注意,“黎小姐,送完花,我们该走了。”
一直在孤儿院里等着黎星进去的林南待不住了。
“黎星!”
他装作惊喜,探出头来,“真巧,你也来看孩子们吗?”
跟初次见面的全黑装束不同,今日的林南显然打扮过,穿着一件白T,袖子上戴着冰袖,一直包裹到指尖。
符合年纪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好接触,混血儿的魅力肆无忌惮的释放。
绿色的眼睛给他添了一层滤镜,像是欧洲童话中写的精灵。
“不是,我是来送花的。”
黎星当应过来,瞪大眼睛,“你是订花的林先生?”
她身后的乌赤眯起眼,去看这位忽然冒出来的‘熟人’。
林先生,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