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被他袭胸成功!
“你小子……”到口的话戛然而止。
——这人冷冷地瞪着沈川,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那感觉怎么说,好像沈川是个十恶不赦的宵小,他随时会朝沈川脸上啐一口一样。
啧啧,有名门正派盯邪魔歪道那味儿了。
沈川失笑,轻而易举将人撕开,并顶着他凌厉的目光,按着他肩膀一转,另一手就把他两只细瘦的手腕抓在了一起。
“你这样的,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对方愤愤挣了两下,挣不开,抬脚就要踢踹,哪成想被沈川三两下化解,压在了树干上。
“我又不是坏人,你急什么?”
沈川声音带笑,胸腔的震动从二人紧贴出传到男子身上,教男子好一阵恼怒,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行了行了,我真是好人,不然那小孩怎么跑得掉?”
说完,沈川退后一步,主动放开了人。
捻捻手指,对方手腕、脸庞温凉的触感还萦绕在指尖,没有消散的迹象。
男子冷着脸睨沈川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一瘸一拐追着小孩去了,只是腿受了伤,怎么也走不快。
啧,这小眼神,看得人怪内疚的。
沈川不假思索地跟上去,走在人身侧,很感兴趣地问:“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交个朋友?我叫沈川,你叫什么名字?”
人不理他,两条长腿赶得更快了。
“哎,别不理人呀!那小孩是你弟弟?你放心吧,肯定没事……”
小孩跑时,沈川在他身上放了东西,一旦有危险他就能感知到。
“我听你们说要去老鸦山?要不要我带你们去?这山里禽兽不少,还怪危险的。”没发觉自己就很像禽兽。
“哥们儿你说话呀,咱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沈川仗着身高腿长走在一边,顾自搭讪,丝毫不觉得自己跟着别人跑的模样像个流氓,也很神经大条地没发现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古代人真高冷啊,沈川心想。
“……那是我儿子。”男子冷不丁出声。
“儿子啊,那挺好……”沈川打了个哈哈,话匣子关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问:“孩子妈——孩子娘呢?不会是……”
这人又不答话了,凉凉地瞥了沈川一眼。
沈川福至心灵,原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寡夫,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竟然孩子都这么大了。默了一瞬,沈川来劲儿了,一张嘴话就停不下来。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小寡夫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他也知道了这小寡夫的名字:梅寒。
人如其名,冰碴子似的。
两人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儿,远远便见对面来了一帮人,个个都气势汹汹的,幻视小混混赶赴火并现场。
待走近些,就见为首那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怀里还抱着个小孩。见此情形,沈川明显感受到身旁的人松了一口气,急切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沈川想起之前这人跟小孩说的胡子叔叔,看来是认识的。
“大哥?”
“大哥!”
络腮胡以及他身后众人看清两人,凶悍气势急转直下,隔老远就开始扬声高呼,十分兴奋的样子。
沈川诧异看向身旁之人:看不出来啊,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手脚也没功夫,竟然还有这么一群小弟。
那估计很聪明了,是计谋型人才!
沈川目光瞬间不一样了。佩服佩服,军师嘛,体能差了点完全不是问题。
只不过……络腮胡等人怎么全盯着他?这眼神……莫名熟悉。
“大哥你怎么来了?”
络腮胡声音和形象完全不符,听起来很年轻,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炯炯望着沈川。
沈川:……哦,大哥是我,原来这是老鸦山的小弟。
“难不成是知道我们给大哥掳来个压寨夫郎,连夜下山迎嫂夫郎回山寨?”
沈川还捋着人物关系,络腮胡话音一落,伸手一推,小寡夫没站稳,栽到了沈川怀里。
沈川下意识扶了人一把,更懵了:啊?你们古代人这么开放的吗?压寨夫郎?还是说不愧是土匪,根本不在乎阴阳调和、传宗接代那一套?
沈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他性别男爱好男,也确实对这小寡夫有意思,但他本打算慢慢试探来着,如果人对男同深恶痛绝,或者根本没有那方面意思,他也不会强迫人。
可是怎么突然就、就、就快进到这一步了?!
小寡夫梅寒倒在沈川身上,抬眸看了沈川一眼,又垂下眼,不挣扎也不反驳,说不清是不甘还是认命。
这一眼看得沈川心里一突,接着心怦怦跳,忙将人扶稳站好,进入大哥角色,义正词严:“我虽然是土匪,却从不做欺男霸女、褫夺人/妻的事,否则我与那曹贼何异?”
一番话掷地有声,听得众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良久,一小弟弱弱问道:“大哥,曹贼是什么贼?是山贼的亲戚吗?”
沈川一梗,决定无视,转而对梅寒道:“你放心,我说了我是好人,不会强迫你委身于我。”
梅寒仍垂着眼,轻声:“我是自愿的。”
沈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