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最近两个月上校怎么每晚都准时回去睡觉,原来家里藏了貌美娇夫啊,不得了,不得了嘞。
本着拯救同胞拯救兄弟姐妹也拯救上校的原则,他得把嘴闭严了,毕竟他可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嘴碎这种事他能干得出来吗?那不符合他的优良品德。
守口如瓶是他们每一个军人刻在基因里的金规铁律,从上军校的第一天就要求全文背诵了,谁背不上来就要背着200斤沙砾跑操场跑一百圈,他每次都是那个没背下来的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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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坚决不会守口如瓶滴。
这瓜谁能憋得住,本来燕裴就漂亮,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在军队里传开了,说这次医生里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人,结果很可惜,是个Alpha,就像孟逐说的,这不是暴殄天物吗?造物主会不会分类啊?
这么好看的人当攻简直浪费,但他们都想象不到燕裴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底要配什么样的脸才合理。
今天答案出来了。
这样的美貌,当然是配一个可以辣手摧花的人了。
他们上校正合适。
他今天一定要告爷爷告奶奶地把这件事传遍基地,先是跟玩得好的说,玩得好的又跟他们玩得好的说,他们玩得好的又跟他们玩得好的说,消息就这样像病毒一样地传开了。
基地里里外外传了三遍,上校还是没出来辟谣,那他们放心传,这瓜熟透了。
上校自己纵容的。
他盯着燕裴,露出一个向日葵微笑,满脸写着我最靠谱,让我送几个字。
燕裴不知所以地瞧着他两眼,冷淡地收回目光:“不需要。”
他总感觉他们军队里的人今天跟中了邪似的,神乎乎的。
士兵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失落,毕竟这可是上校的家属哎,他想送送。
燕裴没再搭理他,自己走了,走了几步他想问霍娴什么时候忙完,或者是具体忙什么。想了一下他又停住脚步,转过身去。
那个士兵一见到他又裂开嘴傻笑,连带着路过的一排巡逻兵也停了下来。
燕裴:……
他懒得管他们搞什么名堂,开门见山道:“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全面停工?”事情已经严重到全面停工的地步了吗?
士兵听他这话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这两天上校带着我们抓捕犯人,罪犯擅虫术,这四害玩得溜,不小心点整个地界都是到处爬的虫子。昨晚上校跟我们一起解决掉了三个,还剩一个善虫的跟他们头子躲起来了。本来我们以为要等今晚上再动手的,但是上校不知上哪直接将罪犯藏匿地点干翻了,杀了蟑螂总指挥,导致所有的蟑螂到处爬。现在上校去抓逃掉的罪犯头子,我们留下来善后。”
燕裴终于明白他们在忙些什么了。
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不清楚,果然信息闭塞最可怕。
见燕裴在思考,士兵继续道:“所以我刚刚的提议还是有点道理的,毕竟逃犯现在算是穷途末路,被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所以燕医生,您可以考虑考虑。”
虽然是上校安排的,但他绝不承认他想一线吃瓜。
燕裴垂眸思忖,霍娴的仇人找霍娴报仇的话,他感觉有点脑子的人第一反应会先调查霍娴平时都在跟什么人接触。额,似乎跟他接触最多。
仇人不来找他找谁?
这样想着,燕裴抬眼瞧了眼去医院的路,他手里的手电筒还在亮着,虽然天逐渐透明了,但是雪太大了,视野受限程度大,他怕半路被人杀了都没人看见。
于是点头:“嗯。”
士兵激动,赶忙跟上。
一路上他叽叽喳喳问了好多其他方面的,燕裴都一一耐心回了。见燕裴好说话,他正打算问点上校和燕裴的事,身后的树丛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士兵刚想说他去看看,结果刚转身就对上了一张罗刹脸,他瞳孔近乎地震般地缩起,还没来得及还手,心脏就被铁指戳穿。
两只鱼见情况不对,掉头就想要回去打报告,她直接哐哐两拳把它们两个打得系统失灵,滚到地面上嘶嘶声不断。
龙岳速度很快,几乎没给燕裴反应的机会,一只冒着银光的机甲手掌就猛地将他按到墙边。
力度大得骇人,一阵天旋地转,燕裴后背重重地撞到墙板上,藏在墙壁上的铁钉穿破他的衣物刺进去,刺痛从后背蔓延到大脑,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的衣服没多久就被鲜血淋湿了一片,黏在他肩胛骨处。不用闻就知道是一股腥味。
“反正老子都要死了,霍娴的人我还没玩过呢,那就在我死之前,拿你来爽一遍。”
龙岳右眼瞎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尚存的那只眼睛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燕裴,奸邪又畅快:“能被我玩,你就该回家烧香拜佛庆祝了。你放心,我会比霍娴更能满足你。”
燕裴鬓边冷汗涔涔,疼得直不起腰板,面容苍白得厉害,他低垂着头,咬牙道:“……你做梦。”
“嘴还挺硬的啊。”龙岳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歇斯底里的状态里,一只手使劲捏紧燕裴的肩膀,一只手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她,恨不得将他捏碎。
瞧见燕裴越来越白的面色,她满眼阴鸷,疯癫着扯唇:“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希望待会你也能像现在这样多骂点,别停下来哈哈哈哈。”
龙岳已经彻底疯了,动作粗暴狂躁。
燕裴被丢到草丛里的时候后背的伤又二次撕裂,疼得他近乎晕厥,他使劲掐着自己的手才没晕过去。鲜血顺着指尖刺眼地滴进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