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告退。”
胡礼景走后,白岩纪思虑,问东风,“本王是不是对他太过严格?”
东风…“一切全凭王爷自主。”
白岩纪有些头疼,若不对他严厉吓唬,日后就他往日的油嘴滑舌定要惹出不少事端,“红中,回朔都路途由你负责看护他,切勿让其受伤。”
红中领命,“方才属下与胡门客路中,发现有几个不会武功的小子跟着,还未清楚是何人派来的。”
白岩纪烦躁的捏了捏额间,这还没出省呢,眼下麻烦倒是先到,“他最近得罪的人无非就是镇上有些小钱的叶府,在小狐狸手下吃了败仗,自然不肯放过他,你去给他处理一下。”
小狐狸?哇哦~好奇特的叫法,难不成王爷有断袖之癖…红中和东风心照不宣。“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时嘴快的白岩纪完全不知二人内心的疯狂想象……
胡礼景下楼一看,是徐彪刘钦几人,不由惊讶,“徐兄刘兄,前来找我所谓何事?”
徐彪笑呵呵的看着焕然一新的胡礼景,“胡三,你现在混大发了,整个人都显的不一样了。”
几人就坐在一楼的包间里,徐彪喊来小二点了好些个硬菜,胡礼景掩下眼内躁意,“不必点太多,马上就要随主子启程赶路,不易吃大油大腻之物,来些清淡小菜就可。”
徐彪一一应下,“就听他的来些小菜,硬菜也上几个。”
小二记下,关上门去报菜。
徐彪见已无人,就敞开说,“胡三,你在危难时刻,我也没少帮你,如今你平步青云,跟了王爷,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些患难兄弟啊,”说着,给胡礼景倒了杯酒,“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呐,要不是我及时叫醒你去衙门,这份好事说不定还落不到你头上。”
胡礼景是个人精,怎么看不出徐彪的想法,脑子一闪,笑说,“说起来,这事真是要好好感谢徐兄,这桌本应是我来请的,可徐兄也知道我也是刚跟了王爷没几天,这还是把下月俸禄抵扣换来的衣裳,说起来惭愧啊,若是我现下有银钱傍身,有好些事儿能去办呢…”
徐彪从他嘴里知了底,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推给胡礼景,“这有什么,银子,你老哥我多的是,这些你先拿着,不够尽管开口,我回去给你拿。”
“不可不可,”胡礼景装作受宠若惊的推搡,“徐兄,我这——”
“哎!”徐彪生气说,“拿我当兄弟的话,就收下!日后去了朔都,别忘了老哥就行。”
搭人脉画大饼的胡礼景最会,勉为其难的收下银子,内心狂笑,“徐兄之恩,我怎会忘记,若不是徐兄赏口饭吃,我早已饿死寒屋,就从这份恩,我断不会忘记,日后徐兄上朔都,或是遇到麻烦,直接送信快马加鞭告知于我,我定为徐兄排除难己。”
徐彪大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来来喝酒。”
刘钦在一旁半信半疑,但徐彪的心情他确实不忍心影响。
三人把酒言欢,不知不觉聊到下午,饭席落罢,胡礼景抢先把饭钱付了,红着脸对徐彪说,“你我兄弟,一顿饭钱算不得什么,记住了,若有事悄摸着找我,别让王爷看见,王爷眼里容不下!”
徐彪点头谨记,“知晓知晓,你快上楼吧,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再会。”
“好,来日再会!”胡礼景虚飘着步伐回到屋里,倒在床上,仅有的理智被酒精糊上睡死过去,连站在一旁非常显眼的红中都没发现。
红中皱眉捂住鼻子,满脸嫌弃的看了眼在床上吞吐酒气的胡礼景,这人定能昏睡到明日,刀柄掀起被子给他盖上,随后轻脚离开房间,与前方的东风通了气后,转身去了叶府给胡礼景收拾烂摊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