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仰着头走进牢房道:“王书书,昨晚我们在臭豆腐坊的墙壁里挖出了两具尸体,而且还在你的臭卤里发现了腐烂动物的骨头。这你如何解释?”
沈淮书:“谁这么恶毒?栽赃陷害也就算了,怎么还出了命案。”
言风冷笑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那,这是你的证词。只要你肯在上面签字画押,跟你一起的供犯便可从轻发落”
沈淮书接过证词,微微皱眉道:“刑部办案都是这么草率的吗?”
沈淮书也终于知道昨日他说的那句,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几日了,是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明显没有那么简单。而陷害他的人或许根本没把他一个小商小贩放在眼里,不过是想拿他当诱饵,想钓出一条更大的鱼来。
所以这真相或许就在那两具尸体上。
言风的身后跟着十几个狱卒,上前逼近一步,似乎想给他点颜色看看,陆千策企图上前护他,被沈淮书拦了下来。
笑话,我堂堂摄政王还怕你不曾。
我沈淮书倒要看看昨日还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的人,今日能嘚瑟成什么样子。
言风看着他道:“王书书,这家店是你的,你跑得了吗?”
沈淮书垂眸,笑道:“你们可查明了那两具尸体的身份,死因还有死亡时间。这店铺是我的不假,但买来还不到半年,你们如何证明那些尸体不是在我买之前埋进去的。且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可有作案动机?还有,臭卤里的东西有没有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丢进去的。我王书书做过的东西自己也是会吃的,若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我现在可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吃过我臭豆腐的人坟头草是不是都要有一米高了”
“你……”似是没想到沈淮书一个卖臭豆腐的小贩竟然还懂这么多,一时有些语塞。
最后有些气不过,恶狠狠道:“王书书,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刑部已经找来了最厉害的仵作,不出一个时辰定能验明身份。到时候我就给你绑在刑架上抽你两顿,看你招不招”
沈淮书笑道:“请便”
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刑部那么多人难不成都是这副德行?若连这点案子都调查不清楚,那不如就都回家种地得了。
这次沈淮书是真的被气到了,狭长的眼睛锐利异常,只是一回头却看到小皇帝坐在桌前拄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这件事说白了跟小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参与进来?
……
沈淮书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到床边,窗外的光线散落了出来,有些刺眼。沈淮书用手去挡。思绪随之就飘到了远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再次有了动静。却是两名狱卒,二话不说压着他便走。
小皇帝十分担忧道:“书书,实在不行就……”
就亮出身份吗?这个时候亮出来他们怕是会觉得我得了失心疯。
沈淮书被架到了刑架上,跟那一日完全调过来了。他莫名地有些想笑。
“王书书,你笑什么?”头顶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
沈淮书抬头看去,发现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穿着官服还挺好看。看样子应该是新上任的刑部郎中?。
是的,新上任的。或许能认出小皇帝来,但绝对认不出他来。因为他几乎没怎么上过早朝。
见他不答,少年也不跟他废话,甩了甩手里的鞭子道:“说,你是如何杀的白老先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沈淮书:“白老先生,哪位?”
言风站在一旁道:“那两具尸骨都已经查明,就是在你盘下铺子没多久埋进去的。且他们二人中有一个是太傅白清华,白老先生”
沈淮书愕然道:“白太傅?他不是前两年辞官还乡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一鞭子抽了过来,疼得沈淮书咬紧了牙关。
少年怒道:“王书书,是本官在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来了。”
沈淮书也怒了,发疯道:“我不问你们问谁。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你们还屈打成招不成。”
少年被沈淮书的眼睛刺了一下,收回目光道:“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就凭你一个小商小贩我看也没这个胆量。所以你在替谁隐瞒?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少年道:“你猜我们在白老先生紧握的手里发现了什么?”
沈淮书一脸懵逼:“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