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上去后,等在这里的医生和护士迎上来,把斯夜白放在担架床上。
时辰累得不行,见斯夜白安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拉人拉了这么久,他几乎瘫靠在椅背上。
旁边的吴妈心细,瞥到时辰手上有伤,当场就要扯着他一起去医生那儿。
时辰不想动,嘴里说着“没事”。
吴妈扶起他教育:“都磨破了还没事?不要仗着自己是年轻人就逞强。”
这话应该多和斯夜白说。
每次咳成那样,还不去医院,那才叫逞强。
就这样,时辰被带到斯夜白的卧室。
医生处理好斯夜白身上的伤,和吴妈说:“少爷没什么大事,休息一晚就可以了。”
时辰全当没听见少爷两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得知斯夜白没事,吴妈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想起时辰,“医生,你快帮他看看。”那双手一看就没做出粗活,现在变成这样,真让人心疼。
医生:“我带他去处理。”
时辰本来能忍受住手上的疼痛,结果医生二话不说,直接倒上消毒水。
手心顿时火辣辣的痛,那滋味简直了。
这时候他就会想起斯夜白,处理伤口比医生温柔多了。
“尽量别沾水,记得擦药。”医生留下药膏,交代几句就出去了。
时辰抬起缠着厚重纱布的双手,这样会不会太夸张?
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沙发上,抬头看一眼台灯的位置,往上挪了挪。
挪到台灯下,举起沉重的手腕按下开关。
大半个晚上没照台灯,要补充补充。
这种简单的事没问题,问题是喝水。
还是那种要喝非常多的水。
看着旁边的水犯了难。
满满一瓶水,水的重量靠他的手腕大概抓不起来。
他口干舌燥,强撑着起身,弯腰凑到瓶口,勉强能喝到上面的水。
太难了。
第二天一大早,时辰被敲门声吵醒。
他全身酸痛,第一次差点没爬起来。
好不容易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吴妈。
吴妈先是关心关心他的状况,然后才说来此的目的。
斯夜白醒了,想见见他。
时辰打了几个哈欠,刚好要做日常,就答应了。
一进去,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房间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鲜花。
斯夜白坐在花中,拿着一本书看。
阳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听见声响,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来了?”
看起来精神不错,好似昨晚的事对他没有影响。
时辰看着卧室里到处放着花,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他无语的吐槽:“这么喜欢花,你干脆把房间建在花田中好了。”
这一吐槽,无意间侧过脸,露出脸上的伤。
斯夜白瞧见,笑容淡了几分。
“过来,让我看看。”
昨晚他一直昏睡,没能起来去看时辰。
“放这么多花,不就是为了阻挡别人吗?”
时辰放弃了,“有什么话直接说。”站在原地催促。
他还要去喝水,昨晚喝得不够。
既然他不来,斯夜白准备下床过去。
时辰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斯夜白突然晕了。
连忙走了几步,也顾不上会不会踩到花,尽量缩短斯夜白要走的距离。
斯夜白见状,抿唇淡笑。
把碍路的花放在一边,去牵时辰的手。
时辰当场拒绝,“我擦过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要给他上药。
昨天刚擦完,没必要还擦。
把人按在床边坐下,斯夜白拿出药膏。
听到时辰的话,眯了眯眼,“谁帮你擦的?身上也擦了吗?”语气分明加重几许。
经斯夜白这么一提,时辰才感觉身上的某个地方有点疼。
该不会真的有伤?难道是昨天晚上太累,没发现?
不是,斯夜白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伤?
“小伤,不用擦。”他不想擦,擦完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反正不怎么疼,估计也不需要。
“小伤也要。”
斯夜白没有纵容他,卷起他的衣摆,露出后背上的擦伤。
接着挤出药膏,动作轻柔地抹在伤口上。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听起来不像是命令,更像是某种请求。
“说了是看风景。”时辰狡辩。
“那也不行。”这次语气倒是不容置疑。
时辰一听脾气也上来了,冷笑着说:“谁管你?快点擦,擦完了我要去吃饭。”
斯夜白擦完药膏,没有马上放下,“还有吗?”等着药膏变干,不会擦到衣服上。
时辰被无视,马上就要暴躁,身后的人按住他的背脊,说:“受伤了还不老实,想让我用蛮力?”
淡淡的一句话,加上脊椎这种地方太危险,时辰气焰散了。
“没有。”快速低头看了一眼,前面就不用了。
“转过来。”怕他不肯,斯夜白哄他,“擦完就去吃饭。”
非常口渴,肚子很饿的时辰默默转身。
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他早就怂得跑路了。
[请调戏主角。]
时辰:[……]
原有剧情中,原主是在酒吧调戏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