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绝对不是,抱着一沓把他的脸都盖过一半的考卷,邀请自己去改考卷!!!
可恶,他一定要落榜几个倒霉蛋,以泻心头之愤!
任峰摇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是危宴宁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他不禁反思了一下下,任峰摇斟酌道:“……要不,改得慢点也行?”
但危宴宁显然充满了干劲,正在翻找考卷。
危宴宁发现侧边都被人用白色封条糊住了姓名,大失所望,“为什么名字都被糊住了。”
“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危宴宁又不满意了,“卷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来改,糊名字到底是在防着谁啊?”
任峰摇看看危宴宁,又看看摞起来将近一人高的卷子,好像还是哄危宴宁干活比较划算……唉,我为孤雾峰付出太多了……
轻叹一口气,任峰摇认命道:“防着我,是防着我行不行……”
谁知危宴宁给了台阶他不下,他要上天!
居然还敢质问回来,“任峰摇!你果然要徇私!”
“啧,”任峰摇也没耐心了,“不帮忙就把卷子还来,不需要你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帮忙了?”
任峰摇没理他,也没把卷子要回来,只是转身就走。因为在同一个方向,不知道他去的是哪个房间。
危宴宁不作多想,跟了上去。
任峰摇辨别着身后的脚步声,心道,这危宴宁,硬的不吃,软的吃一点点,倒是假装生气这一招,还挺好用的。
回到自己房间,任峰摇指使危宴宁将卷子摆好,危宴宁监考的那个考场,被任峰摇单独放在一边。
危宴宁见了,问道:“这又是干什么?不是都糊名了吗?怎么又单独放在一边?”
“还不是因为你在考场上乱放灵压?”任峰摇道:“你那个考场的人全部都由我来改,看看能不能酌情加分。”
危宴宁叫屈,“我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放了灵压,要是这点灵压都受不住……”
任峰摇一个白眼飞来,危宴宁噤声了,乖乖地拿起一份考卷,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还好,改卷的时候危宴宁没有给他找什么麻烦,将笔杆子抡得飞快。
任峰摇凑过去一看,竟然没出差错,也没有夹带多少个人情绪。
不过也是,危宴宁五岁就来到孤雾峰学习剑法,这些剑谱对于他来说早就烂熟于胸。抛开不靠谱的地方不谈,危宴宁还是还是比较靠谱的。
待到三更,两人才将卷子全部改完。
危宴宁兴致勃勃,要将糊住姓名的白纸揭开,看看有多少倒霉蛋被淘汰。
任峰摇往他身上泼冷水道:“这轮没有人会被淘汰,笔试成绩只占四成。”
“四成?剩下六成是什么?”
“实战。”
“那我……”
“没你的份,”任峰摇打断道:“让满庭、茗心他们上就足够了。一分景劈过去,你是想吓死谁啊?”
“我去监考笔试……叶满庭他们负责实战?”危宴宁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任峰摇,你对我们的实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没有误解,”任峰摇道:“这个安排实在太对了,合适到我都忍不住要夸夸我自己了。”
最起码,你不参加实战,就免去了九成的安全事故。
危宴宁轻哼一声,不满道:“搞得那么复杂,要我说,全部人上来跟我比上一场,就能轻易分辨出他们有没有天赋,适不适合孤雾峰……”
任峰摇忍不住用带电的手指头往危宴宁额头上一弹。
“呼……”任峰摇长舒一口气,他今天早就想这样了,好不容易忍到卷子都批完了,还能惯着你?
危宴宁捂着额头,“干什么。”
“你欠揍。”
“我辛辛苦苦帮你批了一个晚上的卷子,你还电我,你还说我欠揍?”
“什么叫帮我改了一个晚上的卷子?”任峰摇道:“你别忘了你也是孤雾峰的一份子,这些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任峰摇讲卷子归拢到一边,回头看见危宴宁还在镜子面前搓他的额头。
走近一看,危宴宁额头上一个指印红中带黑,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任峰摇赶紧按住危宴宁乱动的手,“别再搓了,看着有点灼伤,我拿药膏帮你涂一下。”
危宴宁郁闷道:“你对我下手也太狠了。”
任峰摇沾了一点药膏,往他额头上涂抹,心中也不是滋味,“以后不电你就是了。”
“多大点事?用不着这样,”危宴宁拿起手拍,将他手指上残余的药膏抹干净,“倒是你,怎么又漏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