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陵亦跟随道:“我们师姐弟向来如此,并肩作战,如何不“公正?”
二人灵力旺盛,出剑不手软。终究高个子不敌,被两把剑逼得后退数步,最终一个爆发,高个子被剑气击飞,再次“咣当”摔去,挣扎着起身怒目瞪去,还没开口,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地仰倒过去。
他被用灵力击中了穴位,疼痛难忍,故而晕了。
慕惊折用灵力试探,发现人没大事,便走过去处理另一个矮个子的。
薛长陵则留在原地,蹲下来怒视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修。
他呢喃道:“方才那一招,我故意的,击中你穴位,恐怕要昏上几个时辰。”
少年起身,又拿剑鞘,横在他脖颈处。
“敢踢我师姐的凳子。”
旋即将剑鞘移至他左腿上,在关节处用力击了一下。
这一击,恐怕这人醒来,腿还要先疼上一阵。
慕惊折已拦住那矮个子,与他口舌相争,最后用剑鞘抵住他肩头,不让他走。
薛长陵移步来此,见矮个子有要告状之意,慕惊折将其拦住,询问薛长陵意见。
“怎么办?打都打了,他要是去找人告状了如何是好?会不会叫他们伏玄门的人来找麻烦,或者告诉长老,我们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薛长陵睨着地上的男修,目光又移向师姐,云淡风轻地笑道:“无碍,师姐先回去吧,我同他们处理。”
“是我先出手打架,师姐只是为了帮我,理应我去受罚。”
慕惊折蹙眉,站在师姐位置训斥着他,“又不是只有你打人,我也动手了,我跟你一起去,多一张嘴,还能多说几句,告诉他们是对方先犯,没准还能减轻些责罚。”
“况且,就算我不去,也不是查不出来我。事已至此,不如一同面对。”
*
观战席上依旧是一贯的热火朝天。
周芜正挥舞着手中的彩丝带,为剑阁的人鼓舞打气,周遭一阵喧嚣声。
他看了眼日晷,心中奇怪,嘟囔着:“怎么这个时辰了,师弟还不回来,他可是从来不会来迟的。”
还有六师妹,自这次开场后,就一直没见到她身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传音给四师兄喻长穆,问问这二人的下落。喻长穆亦是一头雾水,正当他们二人交流之时,三师兄凌子言却带来一个噩耗。
凌子言与喻长穆、周芜齐聚,他道:“方才大师兄说,师弟跟师妹都在执法堂。说是惹事了,打了两个伏玄门的弟子,现下正在执法堂等候发落,师尊已经赶过去了。”
另外二人瞪大双眼,捂住嘴,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
“师弟那么乖顺,又拔尖优秀,会触犯门规?”喻长穆讶异道。
“是啊,况且还是宗门大比上,影响两派关系,这会不会很严重?师弟师妹他们不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吧?”周芜道。
“他们一贯串通一气,可没想到这次居然闹到执法堂里去了,完了完了。”
凌子言不表认同地看向他俩,摇了摇头:“你们啊,真是,师弟师妹还没出什么事儿呢,就开始说丧气话,看吓得那样,没出息。”
喻长穆满面不可置信道:“这么大的事,你不慌?这可是宗门大比,我想想都害怕,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声说话都不敢,他们是如何敢打伏玄门弟子的?况且师尊那死脾气你也知道,说不准如何狠罚他们呢。”
周芜补充道:“况且这下累及万道宗与伏玄门之间,掌门说不准要出面,说不准还会连累整个剑阁……”
凌子言叫停:“哎哟,你们说得我头痛!我看你们是真不了解薛长陵。”
喻长穆奇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陵心思细腻,并非等闲之辈,他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师妹就更不必说了,我们都了解她,她哪次惹事被狠罚过?这傻人有傻福。触犯门规,他们应该会有对策,我们慌什么?静观其变就是了,晚上偷摸去看看他们。”
二人面面相觑,思忖片刻,后被说服。
说得好,夜里,他们都去偷偷“探望”一下师弟跟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