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白鼠穿行在断壁残垣中,他在找寻吃食,但是运气不太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眼看天色已晚,垂头丧气的鼠鼠准备打道回府,又是白干的一天呀。
咦?那是什么,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鳞片几乎和周遭融为一体,只有那微弱的颤抖暴露了它的存在。
鼠鼠凑上前用鼻尖嗅闻,绕着长条转了转,好像是一条黑色小蛇,头上有两处不正常的伤疤,身上满是血痕。
好耶!是储备粮!他费力地将小蛇叼回了鼠窝。
针对鼠鼠找不到吃的,还带回来一条半死不活的蛇,鼠鼠大军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支持者说“吱吱吱!”反对者说“吱吱吱!”
硬生生把蛇吱醒了,鼠鼠注意着他的动静,屁颠屁颠地叼了片叶子接水喂到了蛇的嘴边。
“……”鼠鼠大军妥协了,鼠长老神色有些复杂地敲板“罢了,崽崽开心就好。”
蛇在老鼠眼里是很危险的生物,可他们是灵鼠,自然不怕。
鼠鼠总是找不到吃的,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他们看得出来,鼠鼠觉得自己很没用,让他觉得有事干也好。
蛇还很虚弱,鼠鼠用爪子整理出一小块空地,又从自己的毛毯上撕下一角铺好。蛇接触到柔软的布料就瘫成一团,眼睛半闭着。
鼠鼠没忍住,前爪轻轻抚摸冰凉的鳞片,蛇没有挣扎,只是用尾巴尖勾住了鼠鼠的爪爪,轻得像一片落叶。
落叶轻触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心尖有温柔的春水流淌,鼠鼠想,储备粮先养一养当好朋友也不错,等他死了再吃掉。
受这么重的伤,应该死的很快……吧。
蛇已经啊呜一口吞掉了眼前的食物,嘴张得大到快把鼠鼠也吞了,吃完还眼含期待地看着鼠鼠,像在说还要。
鼠鼠:……那是他一周的食物!他气鼓鼓地将头埋在蛇的嘴边“来来来,你把我也吞了算了。”
蛇慌忙把尖牙收回,心虚地歪头蹭了蹭鼠鼠,莫名透露出委屈。
还能怎么办?自己捡回来的,养那么久,还能丢了不成。
“崽啊,那条蛇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多了啊。”负责发放食物的鼠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鼠鼠,这已经是鼠鼠这个月第十次来找他要吃的了,可是这个月才过三天啊!
“可能,可能受伤了吃的比较多吧,我说说他。”鼠鼠有些尴尬地讪笑,恶狠狠地想等蛇死了,一定要吃的他连骨头渣也不剩!
这个念头没过多久就泡汤了,蛇的伤口恢复的很快,真好啊,鼠鼠有点惋惜地咂咂嘴,可惜了,储备粮没了。
但是蛇捕猎的技术比他们整个族群都要好,一次性带回来的食物够他们吃好久好久,虽然每次蛇都会吃掉一大半……
有时也会带些别的东西,一堆亮晶晶的夜明珠和宝石,刻着符文的陨铁碎片、甚至还有仙剑。蛇兴奋地用尾巴尖推动夜明珠,似乎想让鼠鼠好好欣赏,结果把鼠鼠压成了鼠鼠饼……
鼠鼠原本疑惑地看着这一堆比山还大的东西,送他这些是想干嘛?突然,山动了,毛茸茸的一摊鼠鼠四爪朝天吧唧倒在地上。
知道自己犯了错,蛇慌乱地把珠子移开,在鼠鼠周围游离,用自己的身体把鼠鼠团吧团吧重塑胖嘟嘟鼠鼠。
“咳咳咳,松开!我快呼吸不上来了!”鼠鼠挣扎着扑腾,他绝望地想,这下自己是蛇的储备粮了。
夜里,鼠鼠很生气,鼠鼠决定背对着蛇睡觉,蛇小心翼翼地用尾巴尖碰了碰鼠鼠的背,鼠鼠不说话,只是挪了挪身体。
“别生气了,我错了。”犹带嘶哑的声音响起,鼠鼠诧异地回头,也忘了生气“你会说话了?”
蛇点点头,鼠鼠很高兴,第二天,整个鼠家族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等到鼠鼠出门,鼠长老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蛇,普通的蛇可不会说话。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
鼠长老眯了眯眼睛,细细打量着他,最后目光停留在蛇头上的两个小凸起,那里,本来只有伤疤。
不能留。
长老死了,死的悄无声息。鼠鼠知道了这个消息,全身发冷,身体不住地颤抖。
鼠长老对他很好,总会第一个察觉到他的不开心,会给他讲故事,会明目张胆地把最美味的食物留给他。
可是现在,那个会亲切叫他崽崽的鼠没了。
没有鼠知道长老是怎么死的,整个族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阵法中央的古老符号骤然亮起,又恢复平静,鼠们环绕在周围,吟唱着属于他们的安魂曲。
没有鼠注意的角落,一道寒光闪过。
“死是什么感觉?”眼泪已经哭干了,鼠鼠愣愣地瘫坐在地,目光无神。
“别伤心,他死的时候肯定没有痛苦。”
权当是安慰,鼠鼠闷闷道“那就好。”
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使蛇有心和鼠鼠说话,鼠鼠也爱答不理,恍恍惚惚。
高耸入云的山峰,盘旋的庞大身影,还有铺天盖地的火焰……
好热,好热,好热!鼠鼠骤然瞪大双眼,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上来,怪不得这么热,是蛇快烧起来了。
“醒醒,醒醒,你怎么了?”鼠鼠费力地推攘着他,蛇长大了许多,沉甸甸的,快把他压死了。
“呃”眼前有强光一闪而过,鼠鼠慌忙闭上双眼,等光亮暗下,鼠鼠优秀的夜视能力使得他看清了面前的陌生男人,他有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容,额间龙纹美得令人窒息。
鼠鼠愣愣地吱了一声,俨然一副看傻了的样子。男人轻笑着将鼠鼠捧在手心,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落下轻吻。
仿佛有电流穿过,一路从天灵盖传递到尾巴尖,鼠鼠的身体发生着巨变,慢慢显露出人的形态。
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凤眼,鼻梁高挺秀气,嘴唇如樱桃般红润饱满。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肌肤如瓷器般洁白细腻。
他的白色头发如瀑布般垂落,遮掩住了裸lu的曼妙身姿,只是半遮半掩,更显诱惑。
“我……化形了?“他开口说话,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与先前的吱吱声判若两样。
“嗯,开心吗?”蛇亲昵地凑上前蹭了蹭他的脸颊,双臂不容抗拒地紧紧将鼠鼠抱在怀里,充满着控制欲。
被贴多了,鼠鼠也习惯了,他温顺地靠在蛇的肩膀上,新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
打量完自己的,又去研究蛇的,“你这额间是什么图案?”
蛇任由他摸,手掌在鼠鼠腰间游移,感受着那绝佳的触感,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引导鼠鼠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腿间“要不要先研究研究这里?很难受,你疼疼我。”
胡闹了一夜,鼠鼠的脸红扑扑地靠在蛇的臂弯里装蘑菇,本来白皙的皮肤惨不忍睹,满是星星点点,尤其是大腿上。太超过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刺激的体验。
“怎么不多睡一会?”蛇收紧了怀抱,细密的吻再次落下。
鼠鼠浑身一僵,颤抖着求饶“不来了,不来了,我真受不住了。”
“我没说再来啊?”蛇含住鼠鼠还红肿着的唇好笑道。
鼠鼠被亲软了身子,任由恶劣的蛇肆意妄为,只能软软的推拒。呜呜呜,那你倒是停手啊,要被榨成鼠鼠干了。
就这样被翻过来覆过去地榨完最后一滴,鼠鼠已经快要咽气了,每一次都说是最后一遍,鼠鼠实在是不明白,蛇到底是哪来的精力。
“不来了,你好好休息。”蛇怜惜地吻去鼠鼠无意识滑落的泪水,鼠鼠迷蒙地唔了一声,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