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
微风拂动屋檐边上倒挂着的一串串铃兰,花香浅淡,淡白的蝴蝶纱被吹起仿佛是池塘中摆动的鱼尾,仿佛看到了风的形状。
天气很好,云朵柔软,天空湛蓝,浅金色的阳光攀沿进室,绿植欣欣向荣,一切温暖而美好。
松汛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
回想昨晚的梦,她居然有一种真的被不明生物刀了一次的感觉。
关于梦里那个奇怪的女生……她也不想再梦到了。
简单洗漱完后,松汛背上书包,换好鞋子,握住门把手匆匆推开了门。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担心这是梦中梦,又被刀一次。
好在无事发生。
她心中悬起的那颗心稳稳下落。
松汛:哦耶!大难不死,必有锅粥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隔壁邻居家的房门也被推开了,她的同班同学崔易玉走了出来。
她愣在原地,看着崔易玉漂亮沉静的侧脸,自然光线从窗外落进来,为对方的发丝镀上淡淡的柔光,莫名有轻浅的神之意。
崔易玉的家庭条件很好,是位有钱的温柔大小姐,但松汛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过上位者所拥有的、遮不住的傲慢,她的温和并不是虚假的,不是一戳即破的泡沫。
她被她的母亲教育得很好。
松汛扶着门框站立着,视线有些挪不开。
崔易玉的母亲崔薇是位气质温文的女性omega,黑发松松散散地半扎成一个丸子,有些不羁而随性的碎发翘了出来,弯弯垂着,这使她周身的气质显出几分清润尔雅。
她正关怀备至地叮嘱着崔易玉一些事,要她注意安全,学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要及时联系她……
不小心听到了她们母女的贴心话,松汛猛然回神,转过身动作小心地关上门,希望不发出半点声音。
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她已经尽量小心了,但是仍然把崔易玉母女的目光吸引来了。
顿时,松汛低垂着脑袋,眼眉恹恹地耷拉下来,像犯错的幼儿园小孩一样笔直地站立着。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面对崔薇包容而温柔的目光时她时常会感到不知所措,在心底也偶尔会偷偷将她当初自己的…母亲。
现在的感受就是她犯错了,在“母亲”面前犯错了,她是个坏孩子。
崔易玉对她的母亲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朝松汛走了过来。